這三間瓦房的門全部對著曬場,曬場是用沙子鋪過地,好像好久都沒曬過東西了,除了三間瓦房的互通小路外,其餘都已經長出了雜草。只見它們都關著門,門上也沒有掛鎖。
“有人嗎?”我試著喊了一嗓子,剛喊完心中暗想,怎麼可能有人,自己都沒感應到什麼。想著就打算拿出被害人頭髮,再次定位陰神位置。
“風林,這裡有人。”這時身旁的白雪梅低聲說了一句。
“嗯?”我疑惑的看向她。
“我感應到地氣有些奇怪,好像有陣法運轉了。”
“能察覺是什麼陣嗎?”我心中一驚,低聲問著。
“不知道,但這陣法是我們進來之後運轉的,所以...。”
“這位姑娘好手段,竟然能感應地氣波動,探知陣法運轉。”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居中的瓦房中傳來。
“你是什麼人?”我問著。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那人說著。
“我們是遊客,看到這小樹林中有幾間屋子,所以進來瞧瞧。”我撒著謊,聯絡前後事情。目前有兩個可能,第一種這個老者是位高人,不知為何攝取了被害人的陰神,而我們追蹤至此。那麼這一切就只是誤會,只要說清原委,就行了。
第二種,是這老者在此設局等我們。從乾屍到攝走魂魄,都是為了引我們前來調查,然後掉進這事先布好的陣中。他這麼做,自然是想達成自己的某種目的。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坦白與否沒有太大關係,畢竟雙方素不相識,對方只是想要一個有關我倆無端闖入的解釋而已。但如果對方真有歹心,那麼不管是不是實話,他都不會輕易放了我們,那說實話反而會透漏了自己的資訊。
“哈哈哈哈,真是這樣嗎?”老者又追問。
“當然了,我們兩個不過看這處山林陰涼,所以進來玩賞,誤入前輩陣中而已。”我圓滑的解釋著,北海是旅遊大市,外來的人幾乎都是來旅遊的。
“想不到你這麼能說會道,那先前在林邊窺視,也只是欣賞風景咯。”老者悠然說著。
我心中暗道不好,他竟然能感應到百米外的四周情況。而且聽他語氣,似乎並不滿意我的說詞,那第二種可能的機率極大了。
“既然明白這是誤會,那前輩何不撤了陣法,讓我們坐下來聊聊。”
“那你們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什麼問題?”
“你們是何門何派弟子呀?”
聽他問出這個問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必定是這行兇之人。但由於自己對現有的江湖門派並不熟悉,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亂編一個假名,被對方識破也沒意義,還不如攤牌來得實在。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白雪梅率先說著:“我們是清溪谷的。”
“清溪谷?掌門白敬亭是你什麼人?”他說著,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真的認識,這白敬亭與白雪梅同姓,必然有所關聯,但現在絕對不宜再多說了。
“前輩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來歷,那請撤了陣法,我們坐下來細聊如何?”我趕緊說著,一是提醒白雪梅,二是藉著話,最後一次試探他。
白雪梅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通了什麼。只聽到那老者說道:“哦!你們年輕人真是沒有耐心,在這院中站會又能怎麼樣呢。對了,我聽說白敬亭有一個女...。”
“前輩,我看你是不想放了我們吧!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晚輩無禮了。”我打斷他說著,這個老者竟然還想套話,真的以為我們是不諳世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