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過完年後,隨著大批年輕人的再次離家,一切會恢復正常,誰知道當考古隊初八回來之後,又一次出了事情。
初八下午,他們在這三家瓦房中匯合,一番商議接下來的工作。由於年前案件的現在已經了結,所以案發現場也已經解除封鎖,可以繼續進行考古工作了。
當天下午三點過些,一行五人來到墓室中開始工作。剛開始發現了不少被破壞的書籍和瓷具,讓他們暗自可惜。這些人為破壞的東西,應該是那三人在互相打鬥的時候造成的。
雖然成了碎片,但考古隊還是小心的清理,看以後能不能有復原的機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也有儲存完好的古董發現,這也讓考古隊高興不已。
由於墓室中不見光亮,他們五人又靠的是汽油燈和手電筒,所以不知不覺地天黑了。四周已經清理完畢,這時他們準備開棺看看。
五人隊伍中,三名男性分別是尹高飛隊長,鍾添賓副隊長、李灣隊員。兩名女性為李玲玲隊員和艾婉隊員。艾婉是尹高飛的妻子,早年是醫生,後來才在丈夫的影響下轉做考古。
尹隊長與李灣一前一後,其餘三人則站在一旁,伺機而動。兩個男人抬起棺蓋瞬間,一股淡淡灰霧飄散開來,緊接著‘嘭’的一聲,棺蓋又蓋了回去,而開棺兩人則軟到在地。
其他三人還不明所以之時,李玲玲和鍾添賓也搖搖晃晃昏了過去。只有艾婉因為不習慣墓中氣味,所以一直帶著口罩,得以倖免。
但眼見隊友一個個倒下,她立刻敏感的意識到,棺木中可能有毒。然後立馬跑出墓室,用對講機喊來民警,並讓他們在房間裡拿著口罩過來。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民警要想過來也需十來分鐘。她當然不能幹等著,交代完事情後,轉身回墓室。先把身材嬌小些的陳玲玲背了出來,然後再是尹隊長,鍾副隊長,最後是李灣。
就在自己揹著李灣艱難爬出的時候,背上的李灣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突發狀況,艾婉大驚失色,極力掙扎,打算甩掉背上的人。
還好先前的救人讓自己汗流浹背,臉和脖子上全是汗水,掙扎之下,竟然滑脫開來。方一掙脫,就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因為只有頭上戴著探照燈,所以跑動之下也看不清地面情況。
沒走出幾步,便被石頭絆倒,摔在了地上。翻過身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面目猙獰的李灣撲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趕來的民警從後面一槍把,打暈了李灣。
等民警與她兩人帶上口罩,找來樹藤把四人挨個捆上手腳。在搬運他們四人的時候,有人醒了過來,果然神志癲狂,胡亂掙扎。兩人廢了好些力氣,才將他們搬回住處。
四人都因為掙扎,被石頭和帶刺的樹木扎傷不少。艾婉回想,要不是當時捆綁用的樹藤夠結實,恐怕早就被他們掙脫了。因此回到村中的第二天,接到訊息的曲警官就帶來了幾條鐵鏈子。
當天與曲警官商量後決定暫時不送醫院,因為這種情況保不齊不會傳染。而曲警官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隨後上報了案情。
等我接到任務從南寧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事發的第三天了。聽完艾婉和曲警官的敘述,我想了想說:“我先看看他們的情況吧。”
艾婉點點頭,然後從兜裡摸出一個棉布口罩遞了過來,我接過帶上後跟著她走進剛才的屋裡。只見昏暗的房間裡,一個人呈大字被捆在床上,這時已經睡著了。
我走到近前,伸手握其三關,以神識探查他體內異樣。最後在其腦部有所發現,好像有數只極細小蟲子依附在上面,心中暗想,一定是這些蟲子引起的精神狂亂。
但我並不知道如何驅除這些蟲子,如果手段太過激進,可能會危及他的生命。看來只有下墓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了。
又看了一會,再沒有其他發現後走出房間。“還要看其他三人嗎?”艾婉問著。
“不用了,情況我已經大概瞭解。曲警官,你帶我去一趟墓地吧。”我不動聲色的說。
“好!我們這就過去。”曲警官回答說,而一旁的艾婉似乎有些失望,沒說什麼,兀自的往神龕板後而去。
離開住處,經過村中小路,看到不少老人坐在門口閒聊。出村子後走進雜木林,沿著小路爬上了山坡。翻過山嶺後,在一處半山間看到人工挖開的地面。
挖開的地方不過九平米左右,有個地道呈斜坡向下延伸。在外面曲警官點亮汽油燈,就是幾年前在魁谷鄉時,老三用的那種。
“曲警官,就在這下面嗎?”我問著。
“對,下面一共有三間墓室,成品字形。”他回答。
“我一個人下去吧,曲警官在上面等我就行。”
“要不還是兩人下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曲警官不放心的說。
“沒事,不過要是我真出現狀況,你在外面才能及時救援嘛。”
“那好吧!你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從他手上接過汽油燈,跟著通道走了下去,大約下了七八米後,周圍出現磚頭。再往裡走,就看清了石頭砌就的墓室。這墓室大約高兩米,站在裡面可以直起身子。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塊齊天花頂的石碑,碑身兩側雕刻著花紋,正面用繁體隸書鐫刻著碑文。石碑後面是三個沒有門扉的門,門廊上也雕刻著花紋,全都敞開著。
我看了看三扇門,隨後徑直往中間那道走去。進到裡面,只見墓室中間磚砌的平臺上,放著一口暗色棺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棺槨是指兩種東西,棺在裡面,槨在外面,用來防潮防盜。棺只有一個,但槨可以有很多層。一般透過層數可以分辨死者身法和當時地位,最多可達十層。
一邊想著,伸手運功抬起了棺槨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