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到地面微微一顫,下落的無數細長尖刺一頓之際,手中蓄力已久的箭矢隨之射出。只聽‘嗖’的箭嘯之聲響起,一閃之間,便射穿了原本遮天蔽日,急速而來的無數細長尖刺。緊接著又一聲悶響,穹頂化作黑霧,向外衝擊擴散開來。
陣破了!
早在我與白雪梅通電話時,兩人就商議過如何破陣。自己對於陣法完全一竅不通,而白雪梅雖然略知一二,但要做到輕易破陣也不可能。
不過她還是想到了一個通用方法,就是暴力破除。不管是何種陣法,承受力都是有限的,只要施加大於陣法所能承受的衝擊力,就能破陣。
當時我悄聲說著:“這個陣的承受力絕對不弱,不可能輕易就能擊破!不然他們幹嘛要布這個陣呢?還是說你已經有了辦法?”
白雪梅想了兩秒說著:“是有一個辦法,我爹曾說過,陣法最弱的時候,是它運轉到極致的時候。”
“就像氣球,越大越容易爆,或者說陣法全力攻擊的時候,防禦自然就下降了對吧?”我嘗試理解問。
“是這個理,因為到那時,所有靈力都用作攻擊,防禦力自然降低。所以一般陣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運轉到極致狀態。”她說。
“那接下來我來想辦法讓老頭運轉陣法。”
“要是他不上當呢?”
“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好吧!為了增加成功率,我能施法擾動地氣,干擾陣法穩定,不過時間極短,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好!為了破陣,只能冒險一試了。不過你別擔心,我一會就給項隊長髮求助簡訊。”
“我知道你會。”
兩人溝通完,我就明白了,能否破陣,就在於時機把握。自己雖然知道白雪梅擾動地氣不會簡單,但沒想到她竟然冒著損傷元氣的情況下強行施法。陣破之後,我看到她嘴角的一絲鮮血,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陣還是在我倆的配合下終於破了,接下來就是迎戰楚來虎他師父的時候了。
黑霧飄散,只聽見老者重咳一聲,然後驚呼到:“咳啊..他們竟然破掉了聚陰殺陣...。”
“師父,怎麼辦?他們要殺進來了。”
“哼!廢物。他們既然冒險破陣,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有援手,不過兩個小輩而已,有何可懼?”老者說著已經來到門外,看著曬場中的我們。
“老頭,你確定我們沒有援手?”我反問著。
老者不再廢話,一抬手,四個黑氣包裹的東西飛上天空。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麼,其中一個便急速朝我飛來。
“啊!竟然是御金之法。”白雪梅吃驚的說著,然後雙手交織,一塊白霧凝聚的圓盾擋住了連續攻擊。四隻法器一人兩個,各自應對著。
“小丫頭,見識不錯。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兩人能如何應付?”說著,左手朝天空伸出,黑霧從掌心瀰漫開來,雖然沒有完全遮蔽光亮,但也讓天色暗淡不少。
而在這薄薄黑霧中的四個法器速度驟然加快,力道也大了幾分。自己一時間沒有適應其速度,衣服被劃開數道口子。
雖然陽識煉體視覺,運轉到極致可以放緩一些它們的速度,但身體的反應卻難以跟上。隨即靈氣外放攻擊飛來的法器,一邊避閃。
雙手快速出擊,有時候能擊中,有時卻差之毫釐,只能化盾格擋。而白雪梅此時一邊化盾防禦,不時還移動著腳步,身上也散出白霧。
“小子,只要你自廢修為,老夫便饒了你們,怎麼樣?”老者站在房門前,雙手劍指揮舞遙控著法器。
“師父,要殺了他才行。”楚來虎說著。
“難道為師做不了主?”老者喝問。
“做得了,做得了主。”楚來虎萎下來說著。
我也不回答,全當沒聽見。二十幾次交手後,陽識煉體視覺已經看出端倪,這兩件飛舞的法器執行都有極限角度限制,並非無由亂飛。
只要再多些時間,自己就能找到應對的它們的方法。就在這個時候,白雪梅嬌喝一聲,我轉頭看去,只見攻擊她的那兩隻法器赫然定在空中,各被一團白霧包裹住了,一時間無法動彈。
“好手段,虛實變化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但那又如何?”老者似乎早有預料的說著,然後右手迅疾一掌推出,一隻黑色掌印,急速朝白雪梅攻去。
見此情形,我迅疾上前兩步,左手掌伸出,汲靈術發動,收掉了老者擊出的掌氣。“你果然會噬靈大法。”老者看到我的出手,兩眼放光的說著。
說話的時候,攻擊自己的兩隻法器,也急速接近。我心中一沉,看來不施展雷霆手段,怕是難以應付了。隨後右手極速伸出,朝向急飛而來的法器。
就在那法器離我約半米之時,手掌之中兩股雷電迸射而出,擊向它們。霎時間,被擊中的法器黑氣消散,掉落在地上。
定睛看去,竟然是兩把雙刃飛刀。不及多想,迅疾上前,以白霧包裹收入囊中。“啊!你竟然會如此之強的御雷之術,不可能地,你方才雙十年紀,怎能達到如此境界?”老者吃驚的說著。
而老者說話之時,白雪梅額頭已經滲出細汗,我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想再收掉這兩把飛刀,就在白雪梅鬆開束縛一瞬間,那兩把飛刀黑芒大盛,速度也快了一倍,急速飛回到老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