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身體半好的司皿奔波了一天,一點喝水的心情都沒有,只想飽飽的睡上一覺。
晚飯過後,司皿用透支的體力勉強泡了泡腳,然後從沙發挪到了床上,女人脫去他的衣服,拿著毛巾給他簡單擦了把臉,用夏涼被將其蓋好,自己則端坐於床邊不遠的地毯上,面向陽臺,迎著晚風,能量徐徐入體,清掃著一天以來所有的疲憊。
在謝君這相當於半個先行者的指引下,司皿確實少走了些許彎路,已幾近追上了她,從早晨到中午,然後晚上,司皿與謝君在陽臺上背靠背擺著一樣姿勢,雙手各握靈丹,期間偶爾如廁之外,便再無多餘動作。中午、晚間均無進食,真可謂廢寢忘食,直至午夜,才抖了抖麻木的腿,為這一天的功課畫上句號。
窗外除了依舊燈光明亮偶爾的幾戶之外,大大小小的人家已經熄燈睡覺了。坐了一天,小兩口居然全無丁點的飢餓感:
“老公,有沒有覺得靈丹好像變小了?”
司皿:“有嗎?我看看,好像是稍微小了一圈。”
謝君有點肉疼的撒嬌:“怎麼辦啊,用完就沒了,這可是百里森林的生機之力啊,就被我們這樣霍霍掉了,老公,快想想辦法,萬一我以後成不了威震武林的大人物,我就天天拿你出氣。”
習慣了無奈的司皿:“為什麼非要威震武林啊,做一個小小的江湖俠客不好呀?”
謝君想了想後點頭到:“我怎麼沒想到呢,做不了大人物,可以做小人物嘛,不管什麼樣的人不都比普通人強麼?!”
正歡喜著,兩人的肚子不約而同咕嚕咕嚕的叫喚了。
隨便弄了兩個小菜,端到了廚房邊陽臺的玻璃茶几上,司皿又從冰箱拿了幾罐啤酒出來:“寶貝兒,吃什麼呀,不會又要就著菜乾嚼泡麵吧?”
女人笑嘻嘻的說著:“你可以煮一煮再就著吃呀!”
男人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吃了,還是喝酒吧。”
開啟一罐仰頭喝了一口後,甚是舒爽:“今天咱倆一整天都沒怎麼動,真有點佩服咱倆的定力啦!快說說,今天怎麼樣?”
謝君揚起小腦袋想了想:“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不停的積攢能量而已,筆記上也只是讓我們儘可能的執行周天而已。”
司皿:“那你今天大概執行了幾周?”
女人夾了口菜,又灌了一口:“十五個。”
司皿:“也不知道一天多少才能算合格,哎!”
女人忽而關切的問到:“小瓶子,你呢?”
司皿:“就那樣吧,丹田裡開始積蓄能量了,至於身體已經不怎麼痛了,雖然那一次突然抽掉一半的苦痛,但後來的這兩天,一天一點的慢的要死。”
女人整齊而又略顯凌亂的頭髮輕輕飄動,小酌了一口:“慢慢來麼,也不用那麼著急,比我好多了。”
司皿看了女人一眼,看著她有點落寞的神情:“明天就要領證,就沒什麼想說的啊?”
女人突然來了興致:“哼,你還說?居然讓老孃等了這麼久,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感想,沒揍你就算不錯了。”
司皿尷尬的一笑:“你不也答應了麼?”
女人一臉邪魅:“你的意思是我不該答應來著?”
司皿喝到嘴裡的啤酒差點沒吐出來,十分驚恐的說道:“寶貝兒,我錯了!”
女人不在意的舉起手裡的啤酒罐喝了起來。
司皿嘆息到:“可惜還是錢不夠,好煩,實在不願意跟爸媽開口啊。”
女人:“說到爸媽,他們可著急的不得了,自從上次我跟他們說計劃今年結婚的時候,他倆歡天喜地的一個勁的說我‘想開了’,接著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一通電話,快煩死了。然後我說沒錢買房子,他們說,不要擔心,他們有,實在無語。”
男人明白,對於婚姻的渴望,她從來都壓在心底,雖然每次都極力的掩飾自我,並勸慰自己,其實自己也知道有時候等待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種煎熬。
“沒打電話問問都需要什麼材料嗎?”
“很簡單,身份證、戶口本和照片,其他就沒了,”女人如數家珍一樣掰著手指。
兩盤菜幾乎全被司皿夾到了肚子裡,最後一罐啤酒也被司皿喝的個乾淨,然後站起來說著:“寶貝兒,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排隊呢,要不然就搶不到第一個了。”
女人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嗯嗯,不想動,抱我過去。”
公主似的女人被一把抱起,然後一顛一顛移向臥室:“我到覺得不用那麼緊張,我還想睡到自然醒呢,反正明天領了不就行了。”
男人將她放下,捏著她的鼻頭:“明天記得早早叫我。”
女人摟著她撒嬌:“別啊,我還想讓你叫我呢。”
男人沒有說話,微笑著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
大清早來到民政局門口,發現前面已經有十幾號人了:“我的媽呀!醒的已經夠早了,看來今天的第一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