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時間都浪費在修行上,想想都心疼,瞬間感覺自己對不起這心愛的電視機。
謝君想一出是一出的自言自語:“算了,看會電視吧!昨天看到哪來著?”
誓言、約定轉眼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自從在一起後,他二人就以拉勾的形式來象徵‘天地誓言’。凡是拉過勾的事情,無論刀山火海、天塹溝壑,定會在所不惜的去履行、完成。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依舊保留著這樣的習慣,也僅僅是為了那份不忘初心的愛戀。
“反正誓言是發給他的,”理所當然的謝君陷入了深不見底的狗血劇情中。
......
筆記中說到短則月餘,長則三年足亦,這才過了四個月,就已經將經絡全部完成,謝君不由得輕鬆一笑:“也並不是很難麼!”
前路沒有指引,只能摸石過河,走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雖然有本筆記作為參照,但真實情況又怎能是一本筆記可以概括?
他倆不斷的在糾結,思前想後:靈丹到底是什麼?散發出的東西又是什麼?雖然一直以來稱之為‘能量’,有時更直接遵小說中的那樣叫它‘氣’。
至於究竟為何物,則全然不知。二人也不敢拿去示人,上回被工作人員斥責為浪費時間後,不甚服輸。不過兀自心想:萬一這靈丹終被檢測出是什麼重大發現,他二人不就‘出名’了嗎?所以沒敢再去,另外雪泉也叮囑過要萬分保密,疑惑只好暫時擱置。
經絡脈管未成,引入體內的氣肆意衝撞,可有生命危險。
可這段時間發現,並無任何異常,甚至覺察到五臟六腑的功能漸漸強大起來,令人費解,難道筆記中也有錯誤之處?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的試驗不就等於玩命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勉強認為靈丹中的能量與真正的氣是兩碼事。
司皿除了日常監督女人外,一有閒暇,自己也會修煉,只是進展緩慢。但謝君實在不讓人省心,為她操碎了心。
日子一天天過,如膠似漆不假,但也不全是。歸根結底仍是緣於謝君的懶散,上次拉勾時,當著司皿的面信誓旦旦:我!謝君!以後一定會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修煉,直到右腿徹底好轉,讓自己康健如初為止,頭懸樑、錐刺股。否則讓我孤獨終老、無伴終生。
聽上去像是在詛咒自己,無奈的司皿呵斥道:“不行,懲罰太輕!”
謝君:“那就這樣,如果不思進取、得過且過,讓我不得善終,出門被車撞死、上廁所被尿憋死、喝開水燙死、逛街時被高空拋物砸死。”
司皿懶得理她:“太嚴重、沒誠意!”
謝君嗔怒到:“那你想怎樣?”
司皿也執拗的辯解:“這是在給我發誓嗎?我這全是為了你。”
謝君心裡又暖又氣的重新說了幾條,最後勉強過了司皿這關。
九年多的漫長時間裡,可能已由當初懵懂的少女進化成了渾水摸魚的二皮臉、滾刀肉般的‘老孃’。剛開始還理想遠大,漸漸就傾搖懈弛、今朝有酒今朝醉,要麼追劇、要麼逛街。
有一天,忍無可忍的司皿怒氣衝衝的關掉電視,指著她買的那一堆零食,徹底爆發了積怒已久的火山:“你說說你,天天都幹些什麼?除了吃就是睡,醒來後只顧開啟電視,追那什麼破劇,有那麼好看嗎?”
謝君一臉害怕的樣子:“怎麼了嘛?”
司皿:“什麼怎麼了,你想想你自己怎麼了?”
尚未反應過來的謝君反問道:“我到底怎麼了啊?我沒做錯什麼呀?”
氣不打一處來的司皿:“你還沒做錯什麼?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淨幹些什麼?能不能幹點正事,整天拖著個瘸腿搖搖晃晃,滿大街的正常人,不覺得愧疚嗎?不覺得見不了人嗎?不覺得丟臉嗎?如果要上街,就安安心心坐上輪椅,你可倒好,還學別人,大包小包拎著,回來後還有臉跟我抱怨說腿啥時候好。就你這樣,心裡沒點數嗎?一輩子也別指望了。”
謝君算是看出來了,這貨今天純粹是點著了,不服輸的衝他喊:“哎呦,長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吼我了是吧?給你臉了是吧?正常怎麼了,不正常又怎麼了?腿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嘛你?我愛去哪去哪!我愛買啥買啥!關你什麼事?”
死不認錯的她簡直不可理喻,司皿更加憤怒:“居然說不關我的事?好,你夠狠!我整天辛苦上班掙錢為了什麼?自從你病了之後,又是誰天天回家洗衣服、做飯?又是誰天天不厭其煩聽著某人囉裡囉嗦的來回嘮叨,又是誰天天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挖空心思、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慰?這會全成了我自作多情?行!所有的好心都餵了狗了!”
謝君亦不遑多讓:“還有臉說我,這麼點破事就把你的本性暴露出來了,行啊!司皿,你有種!想當初,是誰天天照顧著你的吃喝拉撒?你工作不順,掙錢又少,又是誰不拋棄不放棄的天天像哄孩子似的哄著你,老孃不求你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居然罵我是狗,狗怎麼了?咬你了還是吃你了?就算我是狗,你想怎樣?”
司皿怒目圓瞪盯著指著自己的謝君:“別岔開話題,一碼歸一碼。”
謝君:“什麼話題,既然你有這麼多不滿,那咱倆今天就算算總賬,省的以後某些人又專門拿出來說事!”
司皿:“講點道理行嗎?”
謝君:“講道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