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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老爺從地平線艱難的爬過最高點,蹣跚著來到正弦曲線150°的位置,天氣在逐漸升溫,用不了多久枯枝就要抽芽。
小時候急切長大,長大了又在不經意間變老,生命輪迴,司皿模糊中彷彿看見比自己還要高的兒子在面前喊了一聲,“爸!”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還沒玩夠,還有好多願望沒有實現,就已經老了,沉默的神情終是沒流出一滴眼淚。
歲月無情、人生坎坷,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女人還在旁側,瞟了一眼。緊挽著自己的胳膊,也許跟自己的想法一樣吧。司皿不敢去想,轉念又安慰自己:旅途作伴,起碼不孤單了。
總會這樣不經意間惆悵,晃眼間,來到了超市。推著手推車的司皿跟著謝君艱難的挪動著,看著她拿一下這個,又看一下那個,繼而把玩一會又放回去,琳琅滿目的物什在她眼裡全是舊貨一般。人群摩肩接踵,兩人碰碰擠擠的來到出口,手推車空空如也的被放回了原位。
挺遠的路,反而此時沒覺出累,不知不覺來到城北公園,謝君不經意:“小瓶子?”
司皿:“嗯?”
謝君央求:“揹我好不好?”
司皿蹲下身來,女人心安理得的趴在上面。她無數次的要求,而他則一直也沒有拒絕過,女人心裡酸酸的,哪怕推卻一次也可以呀!真想跟他發脾氣不要讓他對自己這麼好,霸佔他這麼久很是過意不去。只是這念頭不過一瞬,轉而駕著他作騎馬狀。
謝君忽而又神經質的哀怨起來:“小瓶子,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啊?”
司皿不暇思索:“還能有什麼,結婚生孩子呀!”
謝君嬌嗔的否認:“噯呀!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司皿想了想說道:“現在還不好說,一切都是未知數。就像幼兒園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想象自己終有一天會上大學。那天夢裡你不也在麼,雪泉說她尋過十八界,而且本體還不是我們這樣的肉體。能力未到、境界未達,我們的眼睛也就只能看看太陽、月亮嘍。”
謝君悵然若失:“是啊,到時候我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也不一定!”
男人向上顛了顛背上的‘重物’:“說什麼傻話呢!謝君我告訴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永遠。”
翻書換面的謝君又用一種看似幻想的神情說:“假如有一天我法力無邊,一定要讓那些小人嚐嚐老孃的厲害,尤其是那些老女人,要是讓我遇上,非燒的她們黑頭髒臉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超市裡那捆生菜明明是我先看見的,還沒擠過去就沒有了,氣死我了。
司皿感嘆著小女人心態的她,沒有言語!
謝君:“有了法力之後我們還可以去行俠仗義,專門對付那些壞人。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什麼不是不報?什麼時候未到?要是讓我知曉了,非第一時間打的他們爹媽不識、親朋不認。最後我們一定要起個最好聽的名字,戴一張最好看的面具,江湖上只要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會心驚膽顫!”
此時的司皿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了:“快拉倒吧!還江湖,小祖宗,咱能省省不?”
謝君嬌聲反駁:“那怎麼行?!我絕不會讓丹田裡的法力獲塵蒙羞,定要使它發揚光大。”
司皿打擊她:“咱們現在也才試了三對經脈,離丹田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謝君幻想著:“筆記裡不是說了麼?最後靈丹裡的能量全部會存到身體裡面,我想那女人肯定會教咱們一些法術,嘿嘿!到那時我就是女王,你嘛?就勉強當我的奴隸吧。”
司皿實在無話可說:“什麼叫勉強,還奴隸?”
謝君傳來一聲嗔怒:“咋滴?!你還想當皇上啊?心思挺大呀,小心我廢了你!”
騎在司皿背上的謝君又仔細想一下:“算了,還是當我的馬吧,不能叫馬,太難聽了,便宜你了,就叫你寵物吧。”
路過一個長椅,司皿把喋喋不休的‘東西’放下來,自顧自的坐下,頭一偏不想理她。謝君又小女孩模樣,抱著十足‘歉意’瞧著他那張牛臉,眼睛眨巴眨巴的對著他。司皿憋不住的笑出了聲,然後謝君又小家碧玉,亦或大家閨秀似的繼續煩擾著司皿那孤苦的耳朵。
利索的付過錢,下午的“雄心壯志”已全然忘卻,兩手抓著幾根烤麵筋的小丫頭欣欣然的從樓下小攤出來,吃飽了就不想幹活的她。司皿心裡嘆息:晚飯的重任又落到了我頭上!
謝君抬著雙手得意的向他示意,沒有辦法的司皿蹲在門口,給她把鞋帶解開。
看著電視,聽著她隔空傳來的飽嗝,稍做休息的司皿順手給她端了杯水,便來到廚房,然後熬粥、炒菜、蒸饅頭。
司皿喊道:“寶貝兒,不再吃點啊?”
謝君亦大聲回應:“給我端碗粥就行了。”
司皿很聽話,自己也一併把東西端了過來,然後照著女人的姿勢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碗,茶几上放著菜和饅頭,眼睛和嘴巴有滋有味的品嚐屬於各自的味道。
司皿看著電視問:“寶貝兒,有查過羋月是歷史上的誰嗎?”
謝君一臉鄙夷的看著他:“歷史是歷史,電視是電視,要不你也不用看了,直接買本歷史書得了,那多真實可靠啊!”
司皿最喜歡的就是跟老婆辯論:你講婆理,我還就不講道理......
電視很快就完了,互相插完銀針後開始了第四條經脈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