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站在邊上,一改方才驚恐、疑惑的表情。只見她兩眼放光,像是已活膩的空間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的把玩著,司皿放下一件,她拿起一件,心裡想著:以後這些寶貝全是老孃的。
司皿搖了搖頭不願在腦海裡繼續延伸這件事,眼下只有把雪泉交代的先實踐一遍,畢竟是從零開始,萬一不成,春秋大夢豈不白做?謝君拿著筆記,已看的入迷,或許她真想有一番“作為”吧!
算了,還是先洗漱、吃飯吧,本來今天計劃出差,不知道能不能說動主管換別人去,隨後奪過筆記放在一邊,拉著女人去了衛生間。
熟悉的關門聲響起了,今天週五,本來打算去一趟人才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可這時的謝君卻早已完全不管不顧。
把經絡圖平展於地上,自己麻利的將門反鎖,拉上窗簾,脫去睡衣,春光乍洩,只可惜司皿無緣得見。傲嬌的身材、纖白的肌膚,通紅的臉又很快豁然,仔細瞅著面前影像,與自身對比,認真的找尋相應的經絡穴道。
手太陰、手少陰、手厥陰、足陽明......謝君一會擺弄胳膊,一會伸開手掌置於眼前,摩挲穴道的位置,彎腰、蹲下、間或席地而坐:“這全息影像還真人性化,不僅把所有穴位名子標註出來,碰一下還可以顯出註釋。”
謝君再一次拿起筆記觀看,好在其中內容大多通俗易懂:每條微毫絡脈均與一個毛孔相通,催生經絡脈管時可不予理會,此間人族周身經絡,完成十二對正經與八條奇脈即可。
或許是年紀大了,看一遍忘一遍,謝君懊惱:“算了,先收起來吧,也快中午了,一會小瓶子就該回來了,得做飯去。”
可剛披好睡衣,就聽見扭動鑰匙開門的聲音,剛走到門邊,門便被開啟。謝君立刻換上一副笑嘻嘻的嘴臉:“夫君大人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不到十二點呢。”
司皿換了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做壞事了?”
謝君唯唯諾諾的跟著他向客廳走去:“哪有?你看我這麼乖巧,怎麼可能做壞事呢?!”
司皿的目光射向那個真人般大小的影像,瞬時就明白了:“暈!還以為啥事呢,隨便玩,寶貝兒,有點餓了。吃完飯,下午我陪你一起看。”
謝君不明所以:“下午?你不去上班了?”
司皿如獲大赦:“不去,我請假了。”
謝君揣測著:“你不是說還要出差嗎?請假?你不會又說我病了吧?”
這回輪到司皿笑呵呵的說:“老婆大人明察秋毫呀。”
司皿又說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主管本來就是讓我去帶一下實習生,換個人就是。”
謝君一陣無語:“哎!我都快被你當成林黛玉轉世了。”
女人一邊在廚房忙活,一邊東拉西扯的家長裡短說與男人,而他則拿起筆記間或有無的回應著她的問話。
“凡穴位皆分佈於肌表,但脈絡通路可達臟腑,身體平臥時,內裡脈絡最為舒順。”司皿一字一句看的入迷,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對面是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彼岸,終還未知。
午睡過後,男人讓女人平躺在沙發上。
白臂光滑,上面隱約可見的纖細汗毛,有別樣的美感。司皿手持銀針按照經絡圖上的說明尋找穴位,並分毫不差的刺了進去,對照筆記中的內容,將她手臂其中一條經脈上所有的穴位一一刺入後,便囑咐女人,握緊靈丹,閉目靜心,摒棄雜念,自然呼吸。
僅僅半小時後,司皿看著握著靈丹的手一鬆:這傢伙睡著了!!
“怪不得雪泉說到雖然平臥效果極佳,但呼吸吐納一般還是採用曲腿盤坐姿勢,”司皿十分無奈的喚醒她,問她有何感覺,謝君支支吾吾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老公,我錯了,我居然睡著了,感覺嘛,就是自己的胳膊裡面像有一條帶子,暖暖的,然後舒服著、舒服著就睡著了。”
司皿沒好氣的平靜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兒!換我來試試吧。”
謝君按照司皿的吩咐,準確無誤的扎完針,然後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
平穩的呼吸著,司皿努力的在感受這一絲一毫的變化,能量流由手掌隨著呼吸慢慢向上遊走。最先分出一絲作為引頭,到達第一處穴位,之後“大部隊”陸續跟隨,直到原先的能量流全部匯聚於第一處穴位。接著又會分出一絲繼續牽頭前往下一處穴位,如此這般。
在這之間,能量流在每處穴位都會滯留少許,漸漸形成一個小小的能量團,最終在最後插有銀針的中府穴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中府穴處的能量越積越多,漸漸有刺痛感,這時司皿立馬起身將銀針一一拔除,能量流則沿著來路迅速退卻。
有點驚慌失神的司皿把自己所有能察覺到的異樣均與謝君描述了一遍。
謝君則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差別怎會如此之大?雖然我最後睡著了,但是你說的‘分出一縷’還有什麼‘能量團’我都沒有感覺到啊!我就感覺見非常平穩,而且源源不斷的流動,進入身體後就不見了。”
司皿手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謝君忙問:“你知道什麼了?”
司皿興奮的說:“還記得夢裡雪泉說過什麼嗎?”
謝君犯難:“說了那麼多,我哪記得住啊!”
司皿:“她說到所有生靈為了適應自然,經絡系統會定向迴圈,行功運氣時不可與之相逆,要順其而動。我大概明白了,剛才我給你施針的經脈是手太陽,而我讓你給我施針的則是手少陰,這兩條經脈的流向本來就是相反的,怪不得呢。”
女人望著自己的男人小孩子般的歡喜,自己也情不自禁的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