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歌心裡有些不好受,緩緩道:“常嬸去世也就這兩年的事,外面都說暴病身亡,可實際誰知道呢?”
“常嬸那樣一個剛直的女子......”陸遠淵似乎是想起什麼,嘆息道。
“說起來,你今年也不小了,為何還未娶妻?”姜離歌有些憂心道。
“我如今這般模樣,娶妻就是拖累人家,算了吧。”陸遠淵苦笑道。
“那你知道男人三十未娶會是什麼嗎?”姜離歌轉而笑道。
“是什麼?”陸遠淵不解,下意識問道。
“斷袖啊。”姜離歌好笑道。
“你還真是越長越壞啊,我還只聽說過男人三十一枝花。”陸遠淵好笑道。
“鳳二你別笑,你也差不多快三十了吧?”姜離歌見鳳二在旁邊偷笑,絲毫不放過他道。
“唉,這夫人就不明白了吧,主子說過了,他沒娶妻之前,我們全部都別想娶妻。”鳳二一臉哀怨地看著姜離歌。
“這麼霸道?”陸遠淵對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如今行蹤不定的鳳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可不是,主子說免得我們一個個娶妻了在他面前晃,結果自己一個孤家寡人,無人問津。”說著還故意瞟了姜離歌一眼。
姜離歌有些尷尬,偏偏陸遠淵還是一如既往地神經大條,問道:“話說你們主子不會是斷袖吧?”
“才不是!”鳳二聞言直接炸毛了,他們高貴優雅的主子才不是斷袖,就算是,這世上有配得上他們主子的男人嗎?
“可剛才離歌不是說......”陸遠淵奇怪道。
姜離歌趕緊捂住陸遠淵的嘴,沒好氣道:“好歹北皇現在我的良木,不可以胡亂編排。”
“唔唔唔......”陸遠淵想說些什麼,奈何嘴被捂住,一句也說不出口。
“夫人,他好像要被你捂死了。”鳳二見二人這番小孩子模樣,不由故意打趣道。
“呀!”姜離歌恍然驚覺,趕緊將陸遠淵鬆開。
“姜離歌,你謀殺!”陸遠淵終於重新獲得新鮮空氣,半喘著氣控訴。
幾日後,一隊黑衣人趁夜黑風高翻越金峰嶺而直奔最近的黎國。
“離歌,搞偷襲還是你最擅長!”陸遠淵趴在潛伏地對姜離歌打趣道。
“那是,我別的不會,壞點子倒是夠多。”姜離歌好笑道。
陸遠淵掃視周圍一圈,又問道:“這是北皇的人?”
“正是。”姜離歌點頭。
“北鳳人一般都比較五大三粗,北皇的這群人倒是看起來更像是南楚人。”陸遠淵有些疑惑道。
“那是主子為了夫人故意挑選的,還說什麼做戲就要做全套。”鳳二這時候插嘴道。
“夫人?你說的夫人不會是......”陸遠淵心中閃過某種猜測。
“我如今又不是二八少女,自然稱夫人。”姜離歌見話頭不對,趕緊打斷道。
“原來如此啊,嘖嘖嘖,女人真慘,年少稱姑娘,稍微大一點兒就只能稱夫人,不像男子,就算是三十之齡依舊可以稱公子。”陸遠淵有些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