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說想起奕親王會易容之術的?
到頭來全是他寧存志大膽犯上!
他容易嗎!
面上卻是一派溫和道:“豔妃娘娘放心,微臣不會燒到您美麗的臉的。”
“那可要說好了,若是證明本宮不是姜離歌,寧大人自領二十大板。”姜離歌笑得像只狐狸道。
“是,微臣知曉了,可豔妃娘娘若是姜離歌,還請不要怪下官心狠才是。”寧存志也威脅道。
“愛妃,愛卿,這.....”建文帝帶著幾分猶豫道。
兩人轉過身看著建文帝道:“皇上您放心,微臣(臣妾)一定可以證明自己是對(清白)的。”
兩人也發現不對,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建文帝聞言,糾結道:“好吧。”原本以為還要再費些口舌豔妃才會答應,沒想到寧存志一激將,豔妃就答應了。
寧存志拿過寢殿裡的蠟燭,笑得胸有成竹像姜離歌走去。
姜離歌也不甘示弱,站得筆直。
可仔細看,誰輸誰贏立竿見影,寧存志拿著蠟燭的手竟有幾分顫抖,而姜離歌紋絲不動。
“不不不可以,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皇上,微臣懇請再試一次。”寧存志額頭冒出了冷汗。
“怎麼,寧大人是以為本宮會妖術不成?”姜離歌卻是冷笑道。
“好了,寧愛卿,事實很明顯,豔妃不是姜離歌,你以後也不要捕風捉影了。”建文帝滿是笑意,心中那點兒疑慮消失,心中自然是一片輕鬆。
“不,皇上,微臣手下的人那日明明看見了豔妃娘娘自稱姜離歌,還殺死了連雲深和連紅月!”寧存志不甘心道。
“寧大人,您這句話可就不對了,臣妾一介宮妃,如何出宮?就算出宮,皇上夜夜夜宿雍和宮,難道本宮還能一天之內兩地折返並且殺死連家人?”姜離歌氣勢洶洶,咄咄逼人道。
“這......定是你用了什麼妖術!”寧存志不甘心吼道。
“嘖嘖嘖,寧存志,虧你人稱少年才子,神怪之說您居然還信?本宮要是會妖術一定會先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姜離歌意味深長道。
“你!”寧存志一噎,暗地裡擦了一把汗,還好聽六皇子的投誠了姜離歌這死女人,要不然就憑著份心智,這口才,他遲早死無全屍,說不定還會連累殿下。
“好了,寧愛卿,下去自領二十大板吧。”建文帝這時候適時道。
“是,微臣遵命。”寧存志帶著些許不甘心道。
寧存志離開之後,姜離歌立馬收起咄咄逼人的氣勢,低低啜泣起來。
“愛妃不高興了?”建文帝心中其實是不後悔的,經過此事,豔妃的確不是姜離歌,如此他也就不擔心了。
“皇上,您和寧大人一起欺負臣妾。”姜離歌失落無比道。
“好了,都是朕的錯,朕不該聽信寧存志這小人所言。”寧愛卿,為了美人,朕只好罵罵你了。
“原來皇上這些日子不肯理臣妾是因為這個原因,皇上您實在是太殘忍了,連解釋的機會不給臣妾就將臣妾打入了冷宮.....”姜離歌淚流滿面。
“好了,朕哪裡捨得將愛妃打入冷宮,愛妃就不要生氣了。”建文帝有些頭疼,女人就是麻煩。
“皇上,對於臣妾來說,沒有您的地方都是冷宮,皇上若有一日不需要臣妾了,一定要明明白白和臣妾說,臣妾不會纏著皇上的。”姜離歌一改妖嬈嫵媚,清清淺淺道。
“愛妃.....朕何德何能,得愛妃如此青睞。”建文帝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到了他這個年紀,該瘋的,該奪的,都得到了,唯一缺的就是一顆真心,可身為帝王,所有人看中的都是他能給多少,而不是自己願意付出多少,可豔妃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皇上,臣妾從小父親走的早,母親扛起整個家,臣妾最想要的就是一份無底線的寵愛,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直到遇到了皇上,能得皇上寵愛,臣妾死又何懼!”姜離歌一臉柔情道。
從小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什麼野心,也沒什麼追求,最想要的唯有阿奕一人而已,可是,可是上天卻是殘忍地帶走了他,這一切都是拜建文帝所賜,不管付出什麼,她都要讓建文帝嚐嚐一無所有的感覺。
“愛妃,朕以後會更愛你的。”寵愛嘛,對於建文帝來說還不是想要多少給多少?而且如今林文生不知好歹歸隱,豔妃就沒了後臺,他要更寵愛她才行。
“皇上,謝謝您!”姜離歌嘴上柔情蜜意,眼中卻早已經是寒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