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一臉淡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離歌則面露擔憂,此事她不怕自己被捲進去,只怕連累楚天奕和姜家,楚天奕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一切,怎麼能因為她再次一無所有?而姜家從來都是忠心耿耿,結果卻出了她這麼一個損害皇家威嚴的......
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而他的手竟然有幾分溼意。
下意識轉過頭,只見他薄唇微抿,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在想如何破局吧?
可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偏偏皇上還直接吧永寧侯二人打入天牢,看起來天衣無縫,如何能不費一兵一卒地保全所有人?
說起來,他要的復仇她幫不了他,如今還因為自己的事讓他鬧了這麼大個笑話。
她真的是該死啊。
可二皇子分明是來勢洶洶......
不出片刻,永寧侯父子二人被帶了上來,跪了一天一夜,又被關在天牢一夜,二人說不出的狼狽。
偏偏楚天哲看到姜離歌時,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正常人這種時候應該害怕才對。
二人行禮道:“臣弟(臣)參見皇上。”
建文帝看著永寧侯有幾分惱怒道:“老七,你起來吧。”
這樣的語氣誰敢起來。
永寧侯自然是清楚無比,苦澀道:“不肖子犯下如此大錯,臣弟難辭其咎,不敢起身。”
建文帝看向楚天哲道:“哲兒,你只要說昨日之言是醉酒胡言,朕便饒恕你們父子。”
楚天哲笑了,笑得甚是淒涼道:“不管是胡言亂語,還是玷汙了離歌,臣都難逃一死,只是臣一人做事一人擔,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這是拒不妥協的意思了,姜離歌生氣道:“楚天哲,你說清楚,什麼叫玷汙了我?我與你明明清清白白。”
二皇子冷笑道:“離歌將軍,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是不是欲蓋彌彰?”
楚天奕冷冷道:“若是被如此汙衊的是二皇兄,只怕會更激動吧?”
楚天絕不得不說,他這個弟弟現在嘴巴可是厲害的緊,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楚天哲看著姜離歌,溫柔至極,像個鄰家大哥哥似的道:“離歌,那日我下了藥,在你神志不清之時要了你,記得奕親王來時你正跨坐在我身上......”
姜離歌此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楚天哲在說什麼,他說他要了她?是了,昨日醒時那麼痛那麼痛,而阿奕一向憐惜她,她竟還天真地以為阿奕及時出現救了他,還有,阿奕昨日的神情明明是那麼難過啊,她怎麼可以毫無壓力地抱著他,問他介不介意身子被看光?
阿奕,她的阿奕啊,怎麼可以這麼傻?
冷冷道:“別再胡說了,我不會信的,我只相信阿奕。”是的,她只相信阿奕,阿奕說沒有就沒有。
看著她這副模樣,楚天奕輕輕將她抱在懷裡,看著楚天哲淡漠道:“楚天哲,本王到時你和離歌喝的一塌糊塗,至於你說的那些都沒有。”
楚天哲冷笑道:“奕親王是覺得我在撒謊?還是覺得我喝多了之後就沒有了記憶?”
楚天奕淡淡道:“永寧侯世子說的不無道理,我知道你心悅離歌,可這樣的手段著實拙劣了些,別說本王不會信,就連父皇也不會信,是吧?父皇。”
面無表情地看向建文帝,就像是在和建文帝討論今天的天氣很好。
建文帝心中一噎,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道:“朕的確不怎麼信。”
絕王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父皇對他這個三皇弟突然轉變了態度,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討好?
思罷,恭敬道:“父皇,兒臣抓到的店小二和掌櫃已在殿外等候,父皇召入殿內,一審便知。”
建文帝忽略掉楚天奕眼中的冷光,威嚴道:“傳他們進來吧。”
傳召的人已經往殿外去,姜離歌心中閃過一絲不確定,如果楚天哲說的是真的,她該怎麼辦?最重要的是,她和阿奕還有未來麼?
楚天奕心中也不好受,那日的情景歷歷在目,他的離歌赤身裸體跨坐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是事實,他們動情相擁也是事實,那藥極為烈,離歌和他在一起時早已經沒有了神智也是事實,要他怎麼顛倒黑白?怎麼反駁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