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再往折洞裡測、看,未見有其他異物,才稍放心。
朱寶見這蛇果真是一條機械蛇,已被靈彈炸碎成好幾截。
朱寶觀察一會,取出一節高能電池來,心裡卻推想:這機械蛇在這莽嶺中穿行,避開水溼灌木等不好爬走處,又要接發遙控訊號,耗能頗多,昨日又陰,又雨,它充不了陽光為電,又要避雨,故入此洞,等候陽光再出。
所以剛才它的間歇時間較長的閃光,不是在監視,而只是在發“我還活著”的定位訊號!
自己的頭號寶洞竟然被一條機械蛇給探測到!
朱寶非常惱火!
朱寶將這條爛蛇收拾到轉角角落裡,整理成一堆。
朱寶仍然五轉六折地,邊遠探邊往洞深處去。
朱寶反覆走得幾回,看看並無有外物進入情狀,就掩蔽蹤跡,用靈寶彈炸堵了幾個原本就小的洞口,堆以靈石,堵了來路。
最後,朱寶又將自己脫得光光的,埋進叉洞最深處的靈石沙裡,舒服得都要叫出聲來。
這靈石沙可比那噁心的天精地液池好太多了。朱寶願意不吃不喝地在裡面躺個三四天。
按朱寶現有經驗,這靈石洞內高純度靈石太多,會扭曲、折射、反射、干擾一般人的鬥氣探查。但朱寶自認特殊,他久處這洞內,早就學會怎麼調整自己鬥氣頻狀,使那濃凝靈氣接受自己鬥氣的共振,從而得以使自己的神識穿越這些濃凝靈氣障礙。
朱寶躺在靈沙裡,盡展神識,在這世界、在那識界,好好地逛蕩,修養了一會。這世界和那識界之神奇、豐富、種種斑斕古怪,讓人五味雜陳、捨身住身、有我無我、在與非在等等各般佈施承載。
朱寶發現神識外探太遠即成不知真假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卻能加深他對事物的辨析、理解和創造。這感覺很古怪。而探遠近二三十里地,卻覺得是真,並且遠比在洞外遊蕩時更為清晰、真切。
這神識面向二三十里地,掃視時,仍然只能感覺到大動靜。凝神則能清晰見著一片樹葉脈絡,如同觀眼前物,但跟平常看面前物一樣,只能著於很小範圍內的一點,即會顧此失彼。
朱寶將神識收回體內,多觀潛龍,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不過他現在已能用神識引動驅使它,往這邊靠靠,往那邊擠擠。
朱寶又想,我以前不能控制這潛龍,覺得它奇怪、不是好東西,但我以前也不能控制臟腑等自身的東西,那時怎麼不覺得臟腑等等奇怪呢?
朱寶如此一想,就開始內視並小心翼翼地運動臟腑等人體各種器官。以前常引氣淬鍊的髓骨筋肉皮等等,也被他反覆觀照、再煉。
就這樣遠在天邊,近在自身地觀、識、用氣,朱寶沉緬其中,不知過了多久。
朱寶只覺得好玩,他沒想過什麼修煉啊閉關等種種念頭,由好玩有趣的念頭進入狀態,就一路覺得好玩,就一直就這麼玩。
期間,他發現老和尚師父像賊一樣潛入這莽嶺裡來,就離著自己這山洞三四里地,卻不過來,甚至並未往這邊看。
朱寶的神識就跟著他一路走,看他鬼鬼祟祟地要去幹嗎。
那老和尚最後在十多里外的一個山洞裡,側向朱寶打起了坐,忽然他的身形就隱去了。
哦,原來老和尚也來這莽嶺靜修。而且他真的比自己高明,竟然能隱身。他隱身應該不會靠的是法寶吧。
按朱寶現有經驗,隱身只是障眼法,隱身而走,也會帶出些許空氣波光微動的。朱寶見師父在自己洞外十數里處一直待著,更覺安心,就不再外探神識,專心致志地內視、盤弄起自己的身子來。
不知過了多久,朱寶終於認識到自己是在全心全意地淬體。
朱寶的老和尚師父從不跟他講淬體、金剛、化形、靈造等等是怎麼回事,怎樣才算真正大成。朱寶的師父只跟他說這樣做應該是對的,但可能要注意什麼;那樣做可能不妥,但你也可以自己試試,更要注意什麼等等。當然,現在,朱寶透過師父的筆記,已深切地知道為什麼師父要這樣來教他。
朱寶以往吸、食大量靈石、神獸精魄等等,除被身內潛龍吸走一部分外,其餘大都由全身各處排出體外,卻已是在行洗髓淨體的修煉,故其身極淨。朱寶此次大行全面的淬體修煉,只是壯了自己命體與性靈,並未有太多身體濁液排出。
朱寶在淬體時,仍常去關注身內潛龍,慢慢能夠搬運、使用它,至此他才對它放心下來。這龍果真如自己的身體器官一樣,是自己奇怪的一部分,而不是什麼豢龍、寄生龍,也不是丹龍。
荒唐的是,在這淬體過程中,朱寶稍覺得煩累,就去淬弄自己的子孫根系統,於是雄心激素生髮而多,朱寶自覺極強健,並於自傲中,再使之回壯精神。
他只覺得好玩,卻不知,這正是最好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練神合道的修煉法。
朱寶也不懂這麼多,只是按著自己想像和體感“玩”著。
如此行得不知有幾天幾夜,朱寶開始覺得玩無所玩,好像再也玩不出什麼名堂來,就有點厭倦,於是就“醒來”了。
朱寶穿裝、整理停當,從一個個被他炸塌的小洞中鑽出,用袋將機械蛇“遺骸”裝了,看看並未有人或異物進入這洞的跡象,才高高興興地走出去。
朱寶覺得師父還在他的山洞裡躲著,並沒離開,就跑往那裡。
朱寶爬過一個小山包,又下了坡,再翻上一個高地時,就見那師父出現在那洞裡,仍打坐如舊。
朱寶跑得更快,不久即到師父跟前。
朱寶開口第一句:“師父,我想要一架飛船,價格在六七個億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