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教導員實在是讓人煩。
大一紅二班的學生都認為自己班的佇列操已做得很好了,開學典禮的行進方式和場地也都已熟悉,可“一撮毛”還在“精益求精”地指導他們站容、坐姿。
當看到旁邊紅一、紅三、四五六班等隨便排了一下隊,五分鐘內即已收工,正聚成一圈肆意玩鬧、大聲歡笑時,同學們再也忍耐不住。
軒轅靖瑤率先叫嚷起來:“杜宏光!杜老師!好了!我不想再做佇列準備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一撮毛”腦中還在想著怎麼表現自己的“專業”精神,聽她叫喊,馬上歇火,訕訕地道:“我認為,第一次在全校領導和老師、同學面前展現班級儀容風貌特別重要!不過你們也練得差不多了!等下入場,注意保持精氣神!現在,全體注意!”
大一紅二班的男女兩列學生不得不最後一次振作精神。
“一撮毛”看了看兩列隊伍,仍不甚滿意,但還是令道:“全體都有!”
“立正!”
“稍息!”
他又死盯著兩列隊伍看著。
大一紅二班的男女兩列學生不得不緊張稍息,一動不動。
“解散!”
好多同學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哎喲喲直喚要命!直嘀咕,怎麼會攤著這麼個不長眼的“一撮毛”!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啊!
趙佳琳才走過來。
同學們隨意地圍成一圈。
朱寶身旁還是少人肯挨近,左右皆有空隙。
朱寶左手邊坐著呂佳妮,稍離他有點遠。
軒轅靖瑤始終沒有坐下,這時卻往朱寶這邊過來。
朱寶抬頭看她,有點害怕。真心來說,朱寶與她單獨相處,只要距離夠遠,旁邊又有可逃之地、可擋之物,就不害怕;但在有很多旁人在處的環境中,就非常怕她,根本不敢使壞點子、手段去對付、應付她。
軒轅靖瑤一身軍裝,細長有胸,因神情冷冽而生一種英氣:“把襯衣脫了!”
朱寶看看她,見她馬上又要打人,只得脫了,然後就光了背。
趙佳琳覺得這太傷軍紀、風化,皺眉道:“朱寶!你怎麼能赤膊!”
軒轅靖瑤擠得呂佳妮稍遠一些,將朱寶的襯衫往地上一鋪,道:“趙老師!朱寶要表演胸口碎大石!”說完就坐在了朱寶的襯衫上。
朱寶非常痛苦。
赤膊真的不好。旁邊班級的學生都來注意他和他的怪臉。他必將醜名遠揚。
朱寶只得站起,道:“趙老師,我沒辦法。軒轅靖瑤整天只知道欺侮我。她太小,又不懂事,我沒法對付她。我現在回寢室去拿衣服。”
趙佳琳當然知道剛才又是軒轅靖瑤在欺侮他,謔道:“你不是要表演節目麼,節目表演完了,再去拿衣服。”
朱寶:“我不會表演胸口碎大石。”
趙佳琳:“隨便你表演什麼節目,練套拳也行,唱首歌也行。”
朱寶想:“光膀子唱什麼歌呢?”
這時,胡佛•蘭迪開始吃醋怨恨朱寶了,他叫道:“不用。學狗叫就行了。”
老鼠強卻閉嘴,未幫他起鬨:大斗師啊!我絕不出頭惹他!我只會聰明地陰他!
朱寶看胡佛•蘭迪一眼,又看看他旁邊坐得一圈西洋人。他們明顯已形成一個小圈子,並且其中還有一個黑豹似的看著頗為強健的黑人。
朱寶嘆口氣道:“這樣吧。找幾個男同學跟我搏鬥。胡佛•蘭迪,你參不參加?”
胡佛•蘭迪立慫:“野蠻人的肉搏戰我不參加。挨身聞你的味兒,難受!”
朱寶聽他這麼一說,非常奇怪地想:“我身上可沒什麼味兒!我身上若有病茵,也都被靈氣給殺死淨了!你倒一股混濁虛汗黃汗味,怎麼可以說我呢?”
朱寶暫時不跟他計較,瞧自己班男同學一圈,發現確實沒有特別厲害的,即道:“要麼我站著,隨便你們男的怎麼打我,不過要一個一個來!我不還手,但是會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