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農教光頭成員兇霸霸地道:“文王廟這幾天不開放,被包場了!”
朱寶:“你什麼態度?文王廟是5A級公眾景區,怎麼可以被包場?”
光頭道:“怎麼什麼態度?我好心跟你說,讓你少走點冤枉路。你進去也買不到票,售票處關門了!”
朱寶嘀咕一聲:“我是文王鎮本地人,本就不需購買門票。”
被攔截的遊客不少,朱寶也不能搞特殊,也不想再辯說些公眾景區不應搞封閉拍攝的理,因為拍攝電視劇是對文王廟、文王鎮的最好宣傳,大量遊人進入、干擾拍片確實不好。可這古裝劇必定少不了美女演員,想想都讓朱寶心底沸騰!
朱寶去了神農教堂口,外面有兩個壯漢守著,他們並不認得他。
朱寶心急,推開他們就進了院子。
兩守門的呼叱著追來。
副堂主羅誠正領著兩個師傅在教一夥年輕人在練功,他見著朱寶,忙迎過來,止住兩守門人。朱寶朝他略一點頭道:“劉堂主,您忙自己的,別管我。”即進了內宅,取了套古裝換上,又取一把短劍佩在腰間。
善寫一手好字的文王堂正副文旗主劉輝、劉斌捧著書冊進來。朱寶大半年未來神農教,教內有太多事務需要報他定奪。劉輝、劉斌兩人好不容易見朱寶回來一趟,當即將他攔著。
朱寶不得已,坐在了室內書桌旁。一年輕女弟子劉贇即端了茶水過來。劉贇長相清秀,卻是個聾啞人。
劉輝、劉斌、劉贇三人是爺、子、孫女仨,一個六十許,一個四十一歲,一個二十歲。劉斌一家原是文王鎮人,後劉斌夫婦去西京做大排檔生意。劉斌妻子攜小兒子三年前回文王鎮時恰逢妖族來襲,兩人皆被妖人擄去。劉斌無心做生意,一等女兒高中畢業,即回了文王鎮老家,然後一家人就加入了神農教。
書冊中夾有一堆稿紙。這些稿紙大都是些記名弟子的“轉正申請書”,另有一格紙上寫了三十來個新入門者。
朱寶檢查一會,既沒發現有抄襲的跡象,也沒發現有文筆思路特別出眾者,即批覆道:“請羅誠副堂主核准。”然後簽字、籤日期完事。
羅誠進來,抱拳喚聲“掌門好”,即興奮地道:“掌門,屬下有要事稟報。”
朱寶不得不道:“請講。”
羅誠:“這段時間文王鎮生意越發興旺,從世界各地來了好多人物,房租漸貴……”
朱寶不願聽他說出“神農教收取的租金已遠超政府部門規定”這一違法事實,不耐煩地擺手道:“直接說重點。有重點嗎?”
羅誠果真道:“有。有幾個幫派眼紅我們神農教的生意,加強了人手,有聯合起來對抗我們的意思。他們已向衙門遞交了申請書,要求招標廟街收租工作。”
朱寶才有了興趣,道:“哪幾個幫派?”
羅誠將一紙調查書呈上。文王鎮在江湖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世界各地新舊冒頭的各大宗派大都已進駐。除了佛、儒、道、約、幕、雅各教外,另有 “清正教”、“玄真教”、“宗正教”、“九盟”、“十三堡”、“陰陽司”、“軒轅宗”、“大羅宗”、“太始宗”、“藥王宗”、“靈武宗”、“太陰宮”、“無量門”、“風雷宗”、“太嶽觀”、“四海派”等等,三教九流,奇門怪派,不能盡舉。
朱寶簡單看了,發現搞事情的盡是些“九盟”、“十三堡”、“陰陽司”等下流門派,即道:“發黃色召集令給無要事之太保,以三人為組,各自攜執法記錄儀去拍攝這些幫派的非法店鋪非法勾當等等,有衝突即退回本堂。我們自己沒做什麼不法事情吧?”
羅誠答聲沒有,即去佈置。
神農教除替歧縣衙門管理文王鎮各街區外,以去莽嶺採製藥材為主業。朱寶對採藥頗有靈通,特別是他常服的藍色寶石,已被修煉大家鑑定為靈氣元石,價格一天天見漲。但這靈氣元石於常人卻是有極大危害,尋常人等臨近幾米即感頭昏眼花,造成高強底核輻射類傷害,面板接觸則馬上蝕爛、生壞血病等惡性疾病,危及生命。連號稱鬥師的人物都不敢手持,只能置於鉛盒之中,放入密室,略開一隙,避在十米開外,小心翼翼,修煉吸納,才有所益處而少禍害。朱寶卻能吞服之,確屬異事。但朱寶吞食這靈氣元石已有五六年,但丹田靈湖仍淺,仍處聚氣的初級階段,內氣遠未到達可能進行淬體修煉的地步,嚴格來說,只能算個鬥者。朱寶自認是鬥師,也是因為憑自身的刻苦修煉,又食老和尚所謂的“天精地液”,勉強能打敗中級鬥師羅長佑的緣故。哎,老和尚認為朱寶足夠勤苦聰慧,但卻長進太慢,原由只在於朱寶不能靜心凝志,即無法入神。
朱寶貪玩心切,急慌慌、興沖沖地再去文王廟。
他這次卻不走正門,而是去到文王廟的院牆外。牆外一圈也有不少人員在巡邏。朱寶找一空檔,幾步就攀爬上牆,成功跳入。
進去之後,走得幾步,碰著了些人,倒也沒來盤問他。
裡面人不少,有好多跟他一樣穿著各類古裝的群眾演員,並且還有不少化妝成奇形怪狀各種妖類的,所以,朱寶的一張醜臉並不顯突兀。朱寶混跡其中,兩三年來,第一次覺得臉醜不是人際交往之障礙,又看見了好幾個美女演員,這讓他開心、興奮極了。
他卻不知,混在群眾演員中的,不僅有他,還有一雙尋機禍害人類美女俊男的真正惡妖,然後還會來他當前最為害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