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源才注意到這群黑衣人背後都有淺淺的一個圖案,不大不小正好看的清楚是一條龍和一隻鳳凰,糾纏在一起,龍爪放在鳳凰身上,鳳凰口中銜著龍鬚,似是搏鬥似是親暱,置身於雲雨狀的圖案之中。
“沒見過哪個門派是用這個圖案的,但是敢用龍鳳的不應該是小門小派,而且敢劫殺姜家小姐……會是什麼人呢?”蘇源心裡暗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哪個門派家族,本身也不是杞人憂天的性格,很快就從林間現身。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方才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這位小姐處處為他人考慮,寧願受傷也在盡力保護家僕安全,她是個好人,那麼你們就不一定是好人了吧。”
吳月生繼續追問。
林間的風格外喧囂,江湖過招最忌諱說話分散注意力,更別說真正的江湖生死之間,一招一式甚至是小小的一擊拳掌都有可能決定勝負。
吳月生就犯了這樣一個錯誤。
話剛說完,沒有任何言語回應。
伴隨著風聲瞬息而至的是拳風。
砰!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吳月生往後撤了一步,竟然生生接住了這一拳。對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掃到吳月生如捕捉獵物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驚,竟忘記了後撤,一擊不成收手蓄力是偷襲的真諦。
只見吳月生一腳橫掃往黑衣人臉上踢去,黑衣人出手擋住這一擊,但再也無反擊的力量。
“師傅教過我一拳,平時只能打打石頭,還沒真正對人用過呢。這邊正好用,就拿你試試!”
打架說話真是最為致命的……打擊。
嘴上雖然忙著說話,手上功夫也不含糊,右拳聚起了一股力道,迅速的打出一拳,驟然林間原本猛烈的風詭異的停息了。吳月生的拳頭之上卻像是聚起了一陣暴風,發出呼嘯的聲音,威勢如山間的猛虎壓倒著敵人的心理。
“這怎麼像是風虎山莊的風虎拳,這明明是秘傳的拳法,這小子怎麼會?不對,有一點點的不一樣,他沒有凝聚出虎的虛影,只是有一股威勢……”蘇源心裡暗暗一驚,吳月生給他帶來的震驚太多了,本來以為是普通鄉村的一個少年,現在看來身上有著一些秘密。
打架話多者必輸雖然是一個真理,但是當實力有差距的時候,遊刃有餘之際就會顯得十分的致命。吳月生與突然襲擊的黑衣人就是如此,實力上的差距讓吳月生能夠輕鬆的打破真理。
砰。又是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吳月生這一拳被眼尖的林塵接了下來,得饒人處不饒人,吳月生二話不說又接了一拳,林塵暗暗心驚,本以為只是一般武力的傢伙,竟讓自己的手臂有點微微發麻,第二拳馬上趕到,他趕緊將之前的黑衣人往後一推,運起自己的功法,只見全身金光附體,類似於佛門金鐘罩,硬生生在胸口接住了吳月生這一拳,可不同於金鐘罩的一點是,全身金光好像在呼吸。細看之下有一絲氣機牽引著他腰間的佩劍。
“劍罡護體!你是林家的人!”蘇源指著他,大聲質問。
金黃色的劍罡微微凹進去一點,佩劍氣機往外噴吐一絲,很快便復原了。
見機之下,林塵急忙後退。
吳月生正要乘勝追擊,林塵趕緊擺了擺手:“少俠,住手!”
想不到吳月生真的停了下來。不過吳月生也不是一點人情世故不懂,江湖上一起衝突事件,不可能一下就出死力,問出關鍵,得到資訊才是關鍵。
林塵摸了摸胸前剛才受了一拳的地方,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還是有點心驚的,他的護體劍罡非蠻力不能破,如果說一拳打飛一頭牛算一力的話,對方的力氣應該有十力之重了。
“說,你認不認識左明?他在哪?”吳月生也不怕他逃跑,對方有兩個受傷的人,想要完整的直接撤退幾乎是不可能的。
林塵攤了攤手,滿臉無奈:“少俠,我卻如你身後那位兄弟所說是林家的人,不,應該說以前是,如今我已經被我爹逐出林家。你後面那位兄弟,一表人才,滿身正氣,袖口一個蘇字,年紀頗小,又正好在這揚州地區,應該是蘇家的蘇源兄弟吧。”
“正是。”蘇源淡淡的回應道。
“我們今天來此只是找這位姜小姐借一樣東西,用完必會奉還,至於你說我們是壞人,可我們也沒有傷她一個家僕,只是她不配合,江湖規矩就是要動手打服為止嘛。”
“別聽他胡說,他們這群人是三十年前一時風頭無兩的龍凰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姜曼冷冷地打斷他。
“姜小姐你這樣說不太好吧,我們只是正常的江湖討教過招,而且你姐姐也是我教中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呢。姝姐知道會傷心的,她可疼你了。”林塵望向姜曼,臉上真掛著委屈的神色。
“哼,我沒這樣的姐姐。”姜曼索性坐下調息了起來。
另外兩個黑衣人將受傷的兩個扶了起來,吳月生把揹著的劍往地上一拄,對方竟不敢輕舉妄動,立在原地望著他。
“我沒興趣聽你講這些,你告訴我左明的下落,我放你們走。”吳月生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對峙。
“我確實認識左護法,只是他是我教護法,我作為教中人士,不能透露護法行蹤,而且他前段時間去淮南了,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看起來你是不吃苦頭不肯說話了。”
眼看著吳月生又想動手,林塵一陣頭疼,眼珠微微一轉,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