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瞠目結舌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這副場面像極了蘇家大堂裡的掛畫,甚至他去過的很多宗門世家都有,
世上雖然有無數的仙人傳說, 不過當今世上誰也沒有再說過見過仙人,可這虛無縹緲,乘雲霧掠天而去的不是仙人是什麼。
蘇源結結巴巴忽然想要提醒吳月生:“今日所見……”
吳月生直接打斷他“今日所見最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必有災禍。”
蘇源跟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問題就貼近生活多了。
“這下難辦了,船伕不見了,我們過不去了,你又說不能運功。”
蘇源一臉苦惱,一路行走江湖還沒碰到過這樣的事,也沒碰到過不能用武功解決的事。
“還能怎麼辦,游過去吧。”吳月生在淮南村生活十六年,而且從小懂事,早已習慣各種生存經驗,看著蘇源一臉唉聲嘆氣的樣子“你該不是不會游泳吧。”
“怎麼會,只是想不到想我堂堂武功蓋世小飛俠竟然還需要游過去。”頗為英俊的臉上滿是苦澀。
吳月生到湖邊正欲要下水,忽然發現大霧已經漸漸散去,常年如晶瑩閃動的湖面也失去了光華,吳月生輕呼一聲奇怪,悄悄運功發現好像再不如以前一樣會被牽動氣息,執行正常如外面一樣。
難道限制在此運功的是那副雕像?那雕像女子該有多高的修為。
且這座雕像很像是某種封印物,封印女子的又是何方神聖。
一想到這些就更為頭疼,師傅的下落還不清楚就遇到這樣的事。
“可以運功了,我們快點到對岸去,剛才我感覺到對岸有一股很強的氣息,但又消失了。”說罷,吳月生就一腳踏出,行走江湖,一招輕功水上漂實在是賞心悅目極了。
“哎?可以運功了?你不會是在故意戲弄我吧?”蘇源感覺人暈暈的,趕緊跟上,“你等等我啊!急什麼!”
……
九州開闢以來,揚州就以水鄉聞名,人們早已想不起淮湖靜靜流淌了多少年,每一個淮南人從小就能看到淮湖,到老還是能看到淮湖,有人說淮湖之水是天上而來,不然幾千年以來老小相傳淮湖都是這個模樣,也有說是禹祖治水將水患災禍全鎖在淮湖之中,千年不變來消耗其中的力量,因此在淮湖及其邊上是無法行炁運功的,因為會被底下的力量吞噬。
仙人島也是原來就有的,可之上的仙女雕像和北岸的將軍像卻是中途憑空出現的。
但同樣沒有人知道來源。
吳月生和蘇源踏水而行,很快便上了岸,北岸的人煙相比靠近淮城的南岸要稀少許多,主要這一邊也沒有什麼去處,大多是來這裡看看能不能採摘一些野菜野果。
可每年的元月十五都會有人組織祭祀,島上的仙女和北岸的將軍都是祭祀的物件,人們願意相信祈福會帶來好運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上岸之後,岸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這也不能說這些村民奇怪,千百年來不論是仙人,習武之人,還沒有人能在淮湖邊上梯雲飛縱的。
吳月生低聲傳音給蘇源讓他跟上,也不去管路人的眼光:“跟我來,我感覺到將軍像方向有異動。”
將軍像存世已久,未曾有一絲損毀。之所以說他是將軍,是因為此人身披戰甲,右手按住腰間佩劍,立於將軍臺上,一身戰傷,仍眼神奕奕,身後只有一面黑漆漆的牆壁空無一人卻充滿自信,身前同樣空無一物卻嚴陣以待。不同於傳統上的雕像,莊嚴嚴謹生而為接受香火供奉,此像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夙願所化。
“將軍像沒有碎裂,但是方才我明明感覺到了異動。”吳月生對著雕像行了一禮以示尊敬,這是所有淮南人對將軍像的敬意。
“這雕像是誰?”蘇源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從小就存在,我問過很多村民,同樣回答不上來,只知道他們小的時候也存在,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吳月生輕輕訝異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就好像是……有什麼盯著我們一樣。”
“沒有啊,你產生錯覺了?”蘇源朝四周仔細望了望,“附近沒有人啊。”
“對,附近沒有人,應該說是怎麼會沒有人。就算不是祭祀的時候,雕像附近也會有幾個村民日常維護。”吳月生眉頭緊鎖。
“嘶。”一聲細微的聲響。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吳月生和蘇源同時開口。
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哪還有什麼人。
……
“王上,當真不用去管蘇家?蘇家坐擁整個西北,連線西域,很難保證他們不會……”
“不必再說了,我相信蘇家。”
“王上……”
“退下吧,蕭先生。”
……
“王上,今日我蘇濱此去不滅蠻子誓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