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情冷漠的低垂著頭,完全沒有因為認罪的緣故,而變得倉皇失措,這處變不驚的姿態,完全當得上金牌殺手之名。
“呼……”
衛泓長出口氣,胸中鬱氣難平。
無論幕後是否還有主使者,蛇親手殺死她的弟弟,間接連累程素昏迷和器官衰竭……
種種都與蛇脫不開干係,若非程素缺人照料,庭審又即將開始,她必然潛入梨花國,端掉蛇所在的組織。
“嘭……”
衛泓美眸充血,小麥色的拳頭砸落到蛇的審訊桌,一聲雷鳴般的巨響過後,鐵質桌子凹進一道深深的拳印。
衛泓甚至不解氣,一雙素手緊緊掐住蛇的脖頸,凝視著她陰毒的雙眸。
“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也能死的體面一些。”衛泓聲音拔高,顯得怒火中燒,充滿暴虐的情緒。
蛇心中一驚,感覺脖頸似乎要斷裂,她未曾與衛泓交手,一直對衛泓“戰神”的名號嗤之以鼻。
現在近距離接觸,才明白盛怒下的衛泓,透出的壓力簡直令人窒息。
“我想見一面程素,你先把他帶過來,我有句話要和他說。”蛇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帶著淡淡的沙啞。
今晚將是她最後一次執行暗殺。
因為她活不過明天,體內安置的塑膠炸彈,將會在三個小時後自動引爆,威力卓絕,足以移平整個審訊室。
“你為什麼要見他?他身體不適,正在醫院養傷。”衛泓冷聲質問。
馮躍拉住她,附在衛泓耳邊,輕聲說道:“大校,程素也有知情的權利,就帶他過來一趟吧,也能讓蛇更好的配合審訊。”
馮躍不想多事,畢竟程素的庭審在即,要確保蛇能夠在開庭之前,交代清楚所有的犯罪過程。
…………
程素穿著病號服,外面披著一件墨綠色的軍衣,衛泓小心攙扶著他,一步步走入刑獄司之內。
“好久不見,程素……”
程素隔著老遠,聽到一聲熟悉的問候,轉頭過去,看到衛箏笑意盈盈,朝著他揮揮手。
在衛箏身後,站著一名面容蒼老的女人,一襲燕尾服襯托出老人的貴氣和沉穩。
特別是老人一雙深邃的眼眸,帶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程素稍一回想,這種感覺與李迅一致,說明衛箏身後的老人,極有可能深諳催眠之道。
“是你阿,衛箏,你怎麼會出現在刑獄司……”
程素臉色蒼白,用力擠出一抹笑容,輕輕咳嗽了兩聲。
衛箏感覺一陣心疼,走過去輕拍程素的後背,淡淡笑道:“我把兇手帶回來了。”
程素投去一道驚訝的目光,心中暗暗思襯:‘如此一來,趙無月手中的監控錄影,豈非不用曝光了?’
“真的嗎?”程素驚疑的問道,自然而然的握住衛箏的手心。
衛箏呼吸一促,手心被傾慕的男人握住,雖然是他無意之舉,也足以令她心跳加速。
她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表現的過於膚淺,但仍舊無法控制,冒出一層冰冷的手汗。
這時衛箏感受到旁邊投來一束森冷的目光,她緩緩轉過頭,與衛泓四目相對。
“放手!他也是你能碰的嗎?”
衛泓低頭看到兩人緊握的手心,語氣十分不善,眼神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