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泓也隱隱擔心,在每月一次的早朝,某些看她不慣的對手,可能會在陛下面前參她一本。
說她踐踏法律,目無朝綱。
病房的氣氛陷入沉默。
包括趙無月在內,幾人都閉著嘴,數分鐘沒有說話。
衛泓握緊拳頭,看著程素蒼白的面頰,心中萬分不是滋味。
她從未想過。
衛家堂堂世家豪門,竟會將一名柔弱男子,欺壓至這般地步!
“程素,我……對不起。”
衛泓的語氣有些顫抖,發現程素滿臉漠然,眼神毫無波瀾。
“咚……”
下一秒鐘。
她重重的跪在病床前,低垂著頭。
‘這個女人!’
程素瞳孔一縮。
驚訝了。
連帶著一旁的兩名軍方高層,表情也無比震撼,甚至因為難以置信,而嘴巴微張。
“衛泓,你?”燕哲話說到一半,便重新陷入沉默。
在燕哲眼中。
衛泓從軍二十餘年,一路披荊斬棘,手刃敵軍亂黨,官拜大校之位,為人一向心氣高傲,不可一世。
可如今。
卻毫無徵兆,向一名男人突然下跪。
此事若藉由外人之口提起,燕哲必然嗤笑一聲,當做一句玩笑。
衛泓深吸一口氣,並未在意外其餘人的目光。
“鏘……”
下一秒,她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橫在胸前。
刀身鍍著一層黑色精鋼,刃口閃爍銀白的寒芒。
程素轉過頭,發現衛泓右手緊握軍刀,對準左手的小拇指。
“衛泓!你要幹什麼!?”
他猛地坐起身來,一把握住衛泓的手臂,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眸。
衛泓面色冷肅,仍舊保持握刀的姿勢,但因為擔心傷到程素,微微收了收刀。
“你淪落這般地步,都是由我一手所致!古時女人犯下大錯,一般選擇自斷小指,甚至當場切腹。如果你覺得場面血腥,便閉上眼睛吧!”
這一句話傳入程素耳中,頓時感覺三觀翻覆,雷的裡焦外嫩。
他臉色緩緩複雜,深沉的看了衛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