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輝煌臉色一變,“曉曉,胡說什麼?”
蘇曉曉情緒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沒有胡說,當年要不是因為那塊地皮,我媽怎麼會好好的發瘋?”
“你……”蘇輝煌臉色鐵青,指著蘇曉曉的手指顫抖著,卻是又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哎呀,蘇總,和自己的閨女生什麼氣啊,來來來,咱們聊咱們的。”陳善元一邊安撫著蘇輝煌,一邊擺手讓護工攙扶著蘇曉曉回自己房間。
臨轉身時,蘇曉曉看了楚風一眼,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楚風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過了頭去,聽著蘇曉曉上樓的腳步聲,楚風能感覺到她此刻失望的眼神。
蘇曉曉走後,大廳中沉默了片刻,蘇輝煌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起身讓陳善元二人稍等他去去就來。
蘇輝煌走後,陳善元面露不解的湊到楚風身邊,“為什麼不告訴她?”
楚風抬頭向二樓看了看,“告訴她也沒用,解鈴還需繫鈴人,蘇輝煌不說實話一切都是徒勞。”
話音未落,就見蘇輝煌拿著一個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子走了過來,“久等了,陳大師,小師傅,今日承蒙二位出手相救,蘇某無以為報,這五萬塊錢是蘇某的一點心意,請二位一定收下。”
蘇輝煌說著雙手將牛皮紙袋放到了陳善元面前,陳善元目光一亮,正想伸手去拿突然想起楚風之前的話來,伸出去的手在牛皮紙袋上拍了拍,“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只拿我們該拿的,這不該拿的還請蘇總收回去。”
蘇輝煌一愣,看了看陳善元的面部表情,“陳大師要是嫌少我現在立馬打電話讓秘書送來。”
陳善元擺了擺手,“非也,蘇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救得了你一時卻救不了你一世。”
蘇輝煌聞言,頓時慌了神,連忙問陳善元此話何意,陳善元摸了摸下巴上幾根稀疏的胡茬看了旁邊的楚風一眼,“有些話我不太方便說,還是由我徒弟代勞吧。”
蘇輝煌連忙又將目光看向楚風,“小師傅,請您明示。”
楚風看了看他,“最近是不是感覺身體很不舒服?”
蘇輝煌連忙點頭,“是是是,大概是從半個月前開始吧,剛開始就是雙腿有些沉,那感覺就像是穿了一件很厚的棉大衣,然後我就發現身上出現了很多黑色的斑塊,醫生說這是免疫力低下的表現,給我開了一些進補的藥,結果也不管用,特別是最近幾天,感覺身體裡好像被裝進去了一個火爐,白天還好,一到夜裡,被褥經常被汗水溻溼,有一時候一晚上要換好幾床被褥……”
說話之間,蘇輝煌仍不斷地擦著臉上和衣領內冒出的冷汗。
楚風皺眉打量著蘇輝煌的面相道:“印堂、人中皆有黑氣瀰漫,鼻尖、兩顴出現青黑,周身更是黑斑拓印,此乃惡鬼索命之兆,不出七日,必有禍事臨頭。”
蘇輝煌渾身猛地一顫,臉上更是汗如雨下,連忙開口,“小師傅,那,那我還有救嗎?”
楚風淡淡看了他一眼,“有救沒救不是我說了算,這要看你肯不肯說實話了。”
蘇輝煌連忙點頭,“說,我一定說實話。”
楚風點了點頭,“那好,我問你,三年前你是不是從半山別墅帶回來過什麼東西?”
蘇輝煌想了想,猛然一驚,“你是說那節舍利?”
楚風皺了皺眉,“什麼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