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採兒沒有想到會這樣,連著她體內的豎亥之魂都沒有想到。
“不要掙扎了,的確很疼,這我知道,但是不會很久的。”道爾夫滿意地笑著,緩緩閉上了眼。
享受。
起初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至少在拓跋採兒和天狗的交手中不是。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上界毀了下界也註定會滅亡!你們現在該做的應該是和我一起回到上界去,只有保住上界下界才有希望!”天狗沒有急著和拓跋採兒動手,只是朝著她叫喊著,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做作。
拓跋採兒有些遲疑,有些疑惑。
“不要理他!殺了他!”豎亥那厚重的的聲音很快就在拓跋採兒腦海裡響了起來,充滿威嚴的聲音瞬間就霸佔了拓跋採兒整個頭顱,簡直是要震懾住她的靈魂。
實際上,她的確是被震懾住了。
“踏雲·雲秀!”這次的拓跋採兒倒是沒有那麼暴力了,手裡的踏雲居然是極其輕柔地揮動著,看著就好似舞女手中的綢緞。輕柔的綢緞,輕柔的槍,輕舞雲秀。
當然不可能是慢的,只是看起來罷了。雲秀這一招的理論知識拓跋採兒很久之前就已經學會了,只是一直都沒能施展,因為這一招需要的的可不只是理論基石和足夠的靈氣,這上面需要的還有足夠的矛術。
只有足夠快,看起來才會慢。
當槍影足夠快的時候它看起來就會變慢,不過同時看見的也不會再是一杆矛,而是一個面,一個不完整的面。只有當矛影快到一定程度,快到只看得見一個靜止的完整的面。
這便是踏雲。
此時踏雲便是快,足夠快,快到矛影像是一條綵帶一樣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天狗怒吼著,手裡的金輪猛地綻開,變得像是一輪太陽一樣,朝著踏雲狠狠切了過來。金輪在空中劃過出一條金色的痕跡,居然是和踏雲舞出的白色綢緞一樣,繪出一道金色綢緞。金色綢緞和白色綢緞交織在一起,在空中編製成了一張網。
在這張網裡金色和白色碰撞著,綻出絢爛的光。
這是照亮這個世界的日月。
“如果你們全部迴歸上界不是沒有機會!你們要明白自己該做的是什麼!”天狗和拓跋採兒互換一掌,兩人面對面的,就像是在約談一樣。
天狗其實並不想幫著魘尊,甚至該說,他是天帝手下的人。只是天狗和天帝的理念有所不同。在天帝的眼裡,守護天界是他的責任,就算天界受到了侵害該死去的也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對於三族,天帝是愧疚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女媧之腸已經是如此行事他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像當年一樣,他會選擇讓三族部分前往下界保留實力;就像他其實可以透過殺戮取回下界的靈氣,但他沒有這麼做。這些年前往下界的仙人更多其實不是天帝派遣的,而是女媧之腸,或者是像天狗這樣的。
而天狗和天帝的不同便在於,天狗覺得三族既然是上界的子民,就因該拼死守護上界,而不是像女媧之腸這些人一樣躲到下界,鴕鳥藏沙般,苟且偷生。起初他只是不滿於那些叛逃者,後來他開始變得激烈,變得敵視他們,變得想要殺死他們。
才有了先前的一切。
他自詡為正義,前往人界,勸說那些叛逃者,殺死那些忤逆者。
於是,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