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繼續思考，但希望不會太久。”魘尊的聲音從斗篷裡傳出來，絲絲的沙啞中帶著致命的誘惑。柳明凡沒有答應他，卻也沒有直接拒絕他。
他猶豫了。
“相信我，這會是個明智的選擇。”魘尊對著柳明凡丟擲最後的橄欖枝，因為他看見柳明凡的身後跟來了不少人。
“小凡，不要相信他！”恭奉仁遠遠地便開始叫喊，身邊還跟著喬銘和徐清染他們。
“哦，他們來了。別忘了我的建議，你和他們，不一樣。”魘尊對這柳明凡輕輕揚了揚下巴，露出了上面乾癟的皮肉。這是一個非常蒼老的軀體，蒼老到上面的皮就像麵糊一樣掛在上面，軟軟的，雖是會掉下來。
恭奉仁他們很快就趕到了柳明凡身邊，但是柳明凡還是注視著魘尊離去的方向，不肯別開眼。
“小凡，千萬不要被他蠱惑了。”恭奉仁將手搭在柳明凡的肩膀上，戒備地看著常嶽等人，“他這個人的話，不可信！”
喬銘也是在恭奉仁身後，陪在柳明凡的身邊。
“清染、清墨，去幫你們師姐。”喬銘瞥了一眼身後的徐清染和阮清墨，擺了擺手。在這種大時代的戰鬥中，這些年輕人的作用比起自己這些老一輩反而是要大得多。
這是天賦，是希望。
“老喬，都是老對手了，你把徒弟支開，是怕自己死得太難看麼？”魍站在常嶽的身後，嗤笑著。
他和喬銘是十幾年的老對手了，一個製毒殺人，一個行醫救人，倒是登對得很。只是救人哪有殺人容易，這麼多年了喬銘從魍手裡救下的生命遠不及魍殺死的一半多，但他依舊是繼續著他的工作，做著他該做的行醫救人。
“難看，能有你難看麼？整個人都被陰氣包裹著，你看看自己，都快爛成骨頭了，也就剩張嘴還能蹦躂。”喬銘毫不客氣回敬了一句，言語裡的這份銳氣是柳明凡沒有想到的。
“嘴泵麼？還不錯，就是長得醜了點。”恭奉仁也是嘴下不饒人，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狠。
果然，看著有大學問的人真罵起人來要比那些看起來就很會罵人的傢伙強上太多。
“還有你，每次都把自己裹在陣法裡面，怎麼，見不得人嗎？害怕自己太醜嚇到別人？連最真實的自己都不敢釋放出來，不覺得和可笑麼？”
恭奉仁的這次爆發連柳明凡都是看呆了，在一旁一愣一愣，話都有些接不上。
“廢話真多。”最後是常嶽最先按耐不住脾氣，直接一拳頭就朝著恭奉仁砸了過來，被恭奉仁身後伸出的手掌給一把攥住。
“打架？你找我啊。”夏子煜一把將常嶽甩了出去，站在了恭奉仁的身前，“這麼大歲數了還鬧騰著呢？”
“呵，怎麼，歲數大了就不能吵架了？”恭奉仁笑了笑，手裡一面陣旗很快就插到了地上，“我也沒說和小輩吵，罵一罵那個老傢伙又怎麼樣，反正他也不是生命好東西。”
恭奉仁和夏子煜倒是認識的，而且也算是有點熟絡，就從荒蕪之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