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看著司歌師兄妹二人,臉色很不好看。先前只是一個司歌的時候他還沒有如何擔心,畢竟那再如何這司歌還能通了天,以個人之力鬥這一方天地不成。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司歌,那改變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兩成鬥八成,和四成斗六成,差距可是不一樣的。
“巽位,風清鳥!”北慕腳下陣盤飛轉,五行八卦他腳下翻飛,青藍色大鳥直奔阮清墨喚出的巨象,隨後又是一陣熊熊烈火在他身側燃起,“離位!火鳳凰!”
“離位!火鳳凰!”阮清墨在陣法上的修為可要比司歌強上太多,只可惜沒那通天的靈覺和悟性,沒能自成一陣,便是站在了司歌的陣盤當中,身隨陣走。見著北慕連出兩招便知這北慕陣法造詣高於自己,約莫是快達到他師父恭奉仁的水平了。
他有過疑問為什麼師父不出手,但是北慕的攻勢沒有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只能是疲於應對。此時兩隻火鳳凰碰撞到了一起,火星濺滿了整個洞穴,渾濁的熱風打在了眾人的臉上,在火光的映照下眾人神態不一,像極了,百鬼夜行。
“火天大有!”司歌對陣法的造詣遠不及阮清墨,但她出眾的靈覺卻讓她對天時的感應遠超於其他人,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在北慕的陣法裡不需要靈氣就能夠自成一陣。
火天一卦,直飛北慕。
此時北慕正是盡心於與阮清墨的鬥法之中,這師兄妹的實力都是遠超於同樣修為的尋常人,哪怕只是二成天地之力都能與北慕手中的六成天地之力相抗衡,兩人聚在一起更是能完全壓制住他。此時他的應對,只是勉強。
“坎位!水龍捲!”北慕坐擁天地大陣,雖是不能敵,但是卻也不會就這樣被二人輕鬆擊敗。這時候他還有一個機會,那便是等到下邊兒鄧隘他們解決了那些人,再回來解決這些傢伙。司歌和阮清墨終歸只是異數,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這個異數,喬銘這些人終究只能時做一個陣中人,任其擺佈。
“師姐,我沒能主陣,跟不上他!”阮清墨的身形不斷在司歌身周遊走,時二水坎,時而火離,但終究是差了北慕些許。北慕可以以四倍流速控制這天地大陣中,而阮清墨身為陣中輔陣之人,只能是將司歌陣中的流速提升到二倍,比起北慕來說終究還好是差了不少。
這也是為什麼北慕到現在還是能夠以一敵二的緣故。
“我該怎麼做?”司歌頓時就明白了阮清墨的意思,乾脆是暫時停下了任由陣盤自己隨著天地之勢轉動。
“四盤歸正,八神聚頂,六合歸於九天之下,太陰匯於九地之上,祿存輔天英,天心照天禽;八門立九宮,巽離坤休生,西南坤二土死門,上表天苒含天禽!”阮清墨觀察著天地大陣的動向,一邊是控制著自身施展出來的火鳳凰,一邊又給司歌指點陣法,還要自身踏離火而守巽風,心分三用。
“好!”司歌順著阮清墨的指點一點點撥動著陣盤,費了些時間才撥成了阮清墨所說的樣子。
“不行,太慢了!”阮清墨在司歌撥動陣盤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司歌她靈覺再強大她也只是山字脈的,對於陣法顯然是不夠精通,這天地大陣都轉了半個周天了她才調整過來,這樣的速度雖說聊勝於無,但實在是差得太多。
只憑借如此想要打敗北慕,怕是有些不容易。
“還有別的辦法嗎?”司歌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實在是有些跟不上,只能是再尋求其他的辦法。畢竟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本就不明智,還要責怪自己的話那就很愚蠢了。這時候最好的選擇應該是想辦法用自己的長處來彌補這一短板,達到以己之長攻敵之長。
“全力進攻!”阮清墨估計是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出此下策。
全力進攻這四個字說了和沒說沒什麼區別。
“八卦,周天!”既然身後有了阮清墨等人的支援,司歌也是不再留手,直接就是聚以八卦之力全力轟出。而此時阮清墨的位置也是隨著司歌的陣盤變化而變化,手指不停地在空中點選著,“八卦,周天。”
大陣盤內小陣盤,小陣盤外大陣盤,盤盤陣陣相結合,落指勾珏定天寰。
“四象,八方!”北慕也是也是跟著一掌拍出,四象神獸從他掌心奔出,攜著八方天地之力朝著同心陣盤衝撞過去。
霎時間天地驟變,整座山都開始都開始搖晃,沙石從山上滑落下來堆在洞穴的門口,山上的鳥獸都開始奔飛,鳥鳴聲響遍了整個山外山,一陣陣獸吼,一陣陣鳥鳴,以及地動山搖的混亂,都敲打著鄧隘的神經。
“讓開!”鄧隘一掌拍在陳深的肩膀上將他拍飛了出去,騰身就想要離開。但是不出所料的,這傢伙又撲上來攔住了自己。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又一掌將陳深拍飛出去,鄧隘頭也不回地就想要離去,可卻還是被陳深攔了下來。陳深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咧開那滿是猩紅的嘴,牙與牙之間還牽連著血絲:“你要是能殺了我早就動手了,哪還會有那麼多的廢話!怎麼?急了?我可不急!”
陳深說的沒錯,鄧隘要是能殺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雖說鄧隘是地仙中階境的修為,但是那不過是藉著丹藥和儀器罷了,真正的實力是遠不達的,所以也只是略勝地仙初期境的陳深一籌,想殺他,那還得費上不少的功夫。
他可耗不起。
陳深早早便發現了這傢伙一心都在山上,幾次和他交手都是想著脫身朝著山上去,而方才山上傳來異動的時候這傢伙更是緊張了,幾乎是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想著如何擺脫自己,這就讓陳深很有想法了。
只要將鄧隘拖住,他相信那四個傢伙足夠解決上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