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會死吧？”思歸跟著蘇未，輕輕地問了一聲。難怪道爾夫會和自己說那句話，思歸頓時就明白了。
蘇未和她說，荒蕪之門還有真正地沒封印上。
“現在柳明凡已經出來了，你沒必要再替他做這些。你的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在他身邊護著他讓他來不就行了嗎？”思歸是不想看見蘇未就這麼死掉的。
“修復一道空間裂縫哪有這麼簡單，那十要付出代價的。”蘇未笑了笑，也不知怎麼的。前半身的時候 蘇未笑的真的的太少了，尤其是在思歸的面前。
說起來，欠了思歸還是多的。
“有點兒明白了。”思歸沉思了一會兒，“那也挺好的。”
雖不能同生，但至少共死。
/
“不論蘇未為什麼這麼做，他一定有他的道理。”玄燁實在是不忍心看柳明凡繼續這麼消沉下去，兜揣著夏子煜帶了一隻燒雞前去安慰為一下這個落寞的小子。“我說你下飛機到現在那麼久了連飯都沒吃，這狀態還這麼拯救世界？來，整點，正兒八經的燒雞！”
柳明凡抬了抬眼，面無表情。“我在思考。”他說。
對於他這樣的修者來說一頓不吃根本不算什麼，玄燁的好意他當然是知道的，只是蘇未這樣的不告而別實在是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就像柳非玄說的，哪怕到現在他還是一個死小孩的模樣，總是要人陪著，先前時候是找爸爸，現在柳非玄沒了，自然又是黏著蘇未這個哥哥了。
不過他也不是胡說，他的確在思考。
“思考啥啊思考那麼半天？這飯也不吃。你可就先別想了，吃點東西吧。”玄燁看著柳明凡還是這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裡放心不下，瞬間化身牛皮糖。
“真不用，我在想事情。”柳明凡擺了擺手，拒絕得相當乾脆。
“在想什麼？”夏子煜一把奪過玄燁手裡的燒雞，撕了一條腿就嚼了起來。瞧這倆人墨跡墨跡的，搞得她都餓了！
這沒事啃個腿子它不香嗎？
“阿未現在要去荒蕪之地，除了是因為荒蕪之門我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
“說起來這件事我可能知道一點。”夏子煜嚥下嘴裡的雞腿，瞥了柳明凡一眼，“當時你不是死了麼，吳庚那小子又受了妖女蠱惑提前跑路了，五脈之後就留下一個拓跋家的小姑娘。本來那小姑娘硬氣得很，非要去代替你封印了荒蕪之門，但後來因為什麼不了了之了，到現在為止荒蕪之門只是被添上了一道結界，並沒有完全封印。”
如此一來，一切都明瞭了。
柳明凡雙手捂在嘴上，一言不發。
“你要是不想看著他死，那你大可以親自去荒蕪之地把這門給關了，這樣蘇未就可以不用死了。”夏子煜擦了擦手，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
看起來是個好辦法的樣子。
“你在顧及什麼呢？你也知道這次前去崑崙山意味著什麼，救世，還是救蘇未，你自己不會 選擇麼？”
多麼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