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天地佛法?”
一聲問,一聲論。
這一聲非阮清墨心陣所問,而是自天際來,向天際去。
“小道受師尊之命,前來為柳氏後人解圍。”
一聲高喝,一羽青鶴。
“小道青鶴,見過柳小主。”
微微躬身,略帶風塵。
“青鶴道長,這件事情還請勿要插手,他日我宗定有重謝!”紅袍喇嘛破開心陣,一反之前的閒庭信步,直闖青鶴身前。
他們來到荒蕪之地的有六人,可是中途曾遇到了一名執箭者,與之苦戰許久,被其射傷一人。
此時另外四人都在別處紮營,只有他們二人出來搜尋鬱陶,僥倖在這裡遇見了鬱陶和柳明凡一行人。
他們本以為這次出手足以將鬱陶抓回宗內,但卻沒想到被突如其來的青鶴童子插了一手。
若是青鶴非要阻攔,他們二人斷然是拿不下鬱陶。
“重謝?免了。”青鶴沒有回頭,單膝蹲身於柳明凡身前,右手扶到他的額頭上。“我來這裡只是奉師尊之命來救這小子,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
殘忍,卻真實。
“無為靈、無為清、無為平,醒轉雲,若飄零……”一個個音節在青鶴的口中滾動著,彷徨在柳明凡的耳邊,一邊又一遍。
柳明凡像是吸入了這些個音節,一點一點地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痛苦。
但是那眉頭,還是依舊緊鎖著。
靜心。
“你不能這麼奪走他!”鬱陶猛地哭喊出聲,手中的匕首徑直刺向了自己的額頭,絲毫不留手。
“攔住她!”
“住手!”
“讓開!”
一瞬間,眾人都炸裂開來。
“讓開!”蘇未再次開口,手中長槍橫掃而出,撞擊在了白眉僧的禪杖上,震碎了一圈空間。
這一槍一杖,一柔一剛,剛柔並濟。
令人生寒。
蘇未一槍橫掃被白眉僧的金禪杖擊退,反身又是一個拖槍遊走,手腕一抖就是一槍刺出,似有蛟龍出洞。
槍尖直指鬱陶。
他有預感,若是被鬱陶這一次召喚成功,柳明凡醒來的機率就更小了。
“鐺。”又是白眉僧,禪杖一挑,將蘇未的一槍盪開來。
“滾!”蘇未怒吼一聲,手裡雲譎自上而下劈下,勢要將白眉僧的禪杖打斷了來。
但是,卻又一次被盪開。
一個呼吸,交手三招。
刀尖已經抵在了鬱陶的額頭。
但卻沒能再深入一毫。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