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出手麼?他已經醒來了!若是被他成長起來,整個萬古界沒有人能和他抗衡!”那個瘦小的男人還是細著嗓子,對著高個男人叫囂著。
他自然是不可能會殺了自己。
“不需要我們出手,屍王后卿,哪還需要我們去,正邪兩道都留他不得!”高個男人沒有被他放肆的態度激怒,輕輕拾起邊上的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鮮血般的紅酒。
“怎麼?這次居然這麼信任他們?若是換作從前,你可是巴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小個子男人的叫囂似乎是讓高個男人想起了什麼,遞到唇邊的酒杯頓了頓。
“那是從前。”
但他還是沒有因此就出手。
“從前?如今?又有什麼分別?你不還是那個閹人趙高!”小個子男人知道他的弱點,或者說逆鱗。當初為了能接近始皇,小仙趙高將自己淨身入了宮,落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模樣。
這對他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怎麼?胡亥陛下您是覺得自己活在這裡太舒坦了是嗎?是巴不得要我殺了你麼?”趙高猛地撲上前,死死鉗住胡亥的脖子,像是提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哈,哈!是啊,我真是受夠了這個地方!也看夠了你這個絕了後的狗奴才!怎麼,想殺我?你敢嗎?你不過是個躲在面具後苟且偷生的閹人罷了!呵tui!”胡亥癲狂地嘶吼著,朝著趙高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他可是盼著這個閻賊能殺了他呢!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畢竟你身上可還有著我的力量。至於折磨你?幾千年了,總是這樣子玩下去也乏味了,不如我們換一個方式。我去把你哥哥帶到你面前,讓你看著他死,怎麼樣?”
紅酒從趙高的嘴角溢位,看起來就好似他生吃了一個人一般。
“你!你不許動他!你若是敢傷他一分,我就要你不得好死!”胡亥慌了,他是真的慌了。秦二世亡於他手,親人故友都早已作了飛塵,唯有他的兄長扶蘇。他能感覺到還存在著的人,就是扶蘇了。
“不得好死?你要怎麼讓我不得好死?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什麼時候能夠從我手裡自殺了,你再說這些讓我不得好死的話。”趙高哪裡會怕胡亥的恐嚇,自顧自飲了口紅酒,陶醉其中。
“放心吧,你哥哥會出現在你面前的。”趙高隨手扔下胡亥,聽著他的骨頭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趙高!你......不得......好......死!”
可是沒人能聽見他竭盡全力地嘶吼。
除了他自己。
是誰?要他如此單純的人瘋了魔?
是誰啊?是誰?
是誰!
......
......
“到了?”伏鎮輕輕搖著扇子,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巴蛇。
外面明明還是冬雪時,可是進了這沙漠腹地中就變成了千里炎炎,要將人燒乾了一般。
“到了。”巴蛇看了一眼西南的某一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