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們又見面啦。”
燈影昏暗,多顯蒼茫。
范蠡。
“果然是你。”柳明凡看見出現在眼前的老人,心裡瞭然。在這個空間,能有這種能力的,也就只有范蠡一個了。“你為什麼要讓我看那些?”
“不是我要你看,而是你自己要看。”范蠡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手裡把著一個“博古通今”的旗子,另一隻手裡是個不知名的蒸糕“我只是個算命的,又不是神仙。吃點嗎?剛出爐的。”
“不了,”柳明凡對他手裡的蒸糕可沒有絲毫的興趣,“你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
“呦,很上道啊,比起李太白那傢伙真是好上太多了。啊,就是你姑父,那傢伙......”范蠡也沒有強求柳明凡,只是一口吞下手裡的蒸糕,同時一個勁嘀咕著。
“哦,”柳明凡沒有追問這個,而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如果這是一筆交易,我需要看見你的籌碼。”
“靈魂修復了連人都變樣了,嘖嘖嘖。”范蠡砸了咂嘴,用袖子隨手擦了一下嘴唇,出現在了柳明凡的身前,“希望你以後不要忘記,你還有一個姑父,叫梁墨。”
食指,點在了柳明凡的額頭。
“救世主?”范蠡看著暈倒在地的柳明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破酒巷。
“真的不來點?”梁墨對著冥晃了晃酒杯,酒液在裡面晃盪著,衝擊著杯壁。
“戒了,我答應她的。”冥還是抱著那顆蛋,寸步不離。
“戒酒?酒可是好東西,為什麼要戒?”
一大口。
公孫於站在他身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人常言酒過三巡正酣時,梁墨也是剛好飲下三杯便停了手。
今日不比尋常,由不得他濫醉。
“要是一切順利,我可還得來找你喝酒。”梁墨將酒杯交還到杜康手裡,臨走前還給他帶上了房門。
接下來的事,能少摻和一些,最好。
“你有把握嗎?”許久,公孫於終於第一次開了口。
“不論對手是誰,我都沒有想過會輸。”
“可那是鳴鴻刀!”在過去的三十年裡,公孫於對於梁墨的這些從不過問,可是這一次她卻不能不擔心。
鳴鴻刀啊.....
《洞冥記》:“武帝解鳴鴻之刀,以賜東方朔,刀長三尺,朔曰:此刀黃帝採首山之銅,鑄之雄已飛去,雌者猶存,帝恐人得此刀,欲銷之,刀自手中化為鵲,赤色飛去雲中。“
鳴鴻刀,是古時期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黃帝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紅色雲雀,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
光從材質的資歷上來看,鳴鴻刀足以與軒轅劍相提並論,如果也能在逐鹿之戰中取得一些戰績的話,其地位不亞於天下第一劍的軒轅黃金劍。然而黃帝恐其“喧賓奪主”,封殺了這把名刀的前途。
機緣巧合之下,漢武帝得到了這把鳴鴻刀,又轉交於東方朔之手,造就了一代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