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想,還是算了吧。”裴稚輕笑一聲,沒有去碰白緋的手。她看向之前柳明凡躺著的地方,有些懊惱。
她終於明白過來了,自己被耍了。起初她覺得就算鬱陶和她耍什麼陰謀詭計,只要鬱陶拿到生命之首她就出手,以她的實力從一個小姑娘手裡奪走一樣東西,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姑娘的目標一直不在生命之首上。
她的目標一直是柳明凡!
“小妹妹,這次是我小瞧你了。如果有下一次,你可就死定了噢。”裴稚舔了舔嘴唇,消失在了滿地塵沙中。
至於魏憐和杜京墨?只有他們倆的組合才是最好的組合,多一個太多,少一個太少。
“杜京墨,我們回去吧。”魏憐又趴在了杜京墨背上,伏在他的耳邊。
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動作了。
他和杜京墨都有著異屬常人的能力,他的特殊之處是他的眼,而杜京墨的則是他的耳。
杜京墨就像是順風耳一樣,耳朵裡總是叢雜著各色各樣的聲音,只有伏在杜京墨的耳邊說話,這個聲音才會是隻屬於他魏憐的。
“回哪去?”面對於魏憐,杜京墨會一直給與最大的溫柔。
“就去我們的車上吧,很快就下來。”魏憐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杜京墨的耳廓。
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
“呵呵。”杜京墨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就這麼揹著魏憐,一步一步地走著。
他和魏憐都想好好感受這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留下剩下的幾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簡自在看了一眼吳庚,隨手就是一道符令打在了他的眉心。
這是武當的淨心咒,不一樣的只是他將咒文印在了靈氣中。
“他需要休息。”簡自在攙扶著暈倒的吳庚,將他放在了地上。
“簡老,接下來怎麼辦?”蘇乘風站在簡自在身後,沒有離開。其實他知道,如果他回到父親的府邸就會得到最好的保護,到時除非蘇府的人死光了,否則就不可能輪到他去前線。可是如果他回去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和自己的朋友們在前線戰鬥。
他是怕死,可總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等。”
“等?”
“沒錯,等待人族的大部隊到來。只是我們幾個人就貿然去衝陣,那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簡自在說完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開始緩緩恢復著消耗掉的靈氣。
而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鐵手也坐在了地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度白,你......你還是回去吧,你的父親需要你。”白緋看了一眼身旁的祁水度白,終究還是開口了。
她沒理由拉著祁水度白一起送死。
“他不需要我,他只需要哥哥就行了。”祁水度白似乎是對於白緋讓自己回去有些不高興,本來笑嘻嘻的一個人突然都不笑了。“我喜歡跟著你們。”
“會死的。”白緋從來不是一塊勸人的料,似乎她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個理由了。
“我不怕死!”
“你不怕死?你知道死是什麼嗎?過家家?在之前的隊伍裡他們可能有力氣去照顧你,接下來我們要面臨的是戰爭!戰爭!戰爭明白嗎?如果你失誤了死的不止會是你一個人,也不止一個小隊!會死一整支軍隊,會死很多人!”
蘇乘風突然就朝著祁水度白大吼起來,毫無徵兆。
又好像是早有鋪墊。
“我不需要你們照顧我!為自己可以!”祁水度白也是不願忍著蘇乘風,也是以吼叫聲回敬給他。“如果我遇到了危險,我不需要你們幫我,你們可以看著我死!”
說到後面的時候,他甚至是有些憤恨。
“瞎說什麼?都少說幾句!”白緋本來就有些煩躁,對於祁水度白和蘇乘風的爭吵更是頭疼,他簡直恨不得把他倆的嘴用塑膠膠帶給封上!
“都給我安靜,不然別怪我動手!”白緋又瞪了一眼蘇乘風和祁水度白,臉上寫滿了憤怒二字。其實她也明白,他們倆只是壓力太大了,這種情況下就連自己也許呀後兩句才能舒緩壓力了。
五個人,各自在自己的角落,做著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