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去懸賞榜上掛著,五個人的任務,死保柳明凡!報酬是我為他們每人做一件事。”那個常年躲在幕布後面的男人伸出一隻手,遞出一張懸賞令。
做一件事,這個價格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若是常人這樣的允諾,可能非但沒人會去接這個懸賞,甚至會被人在背後當作飯後談資來笑話。
可若是這個男人的承諾,怕是比千金還重。
這男人可是賞金一脈的開創者,刀樸。
這個懸賞起初還沒什麼人在意,可是當有人發現最後署名居然是“刀樸”時,整個賞金一脈都沸騰了。
不出一個時辰,這個賞金令就掛在了賞金榜第一。
但是卻沒有人去揭下它。
一整天下來,本來只是掛在丙級的賞金令瞬間被提到了甲級,更是居於甲級榜首。
要知道,之前的這個位置掛著的可是李奉元的項上人頭。
“這柳明凡……和刀老大什麼關係,居然值得他下這樣的賞錢?”一個眼鏡男手裡拿著個鍵盤,時有時無地敲擊著。
賞金獵人組織是一個戒律森嚴地組織,卻也是一個十分寬鬆的組織,所以這種口頭八卦還是十分活躍的。
“這柳明凡可是堂堂柳非玄的兒子,難不成還是咱刀老大的乾兒子?”
“指不定是親兒子呢哈哈哈!”
......
“白緋,你怎麼看?”
一支雪茄,在菸灰缸上抖了抖。
這樣的任務,對他們來說也難得。
“等。”被叫做白緋的女人靠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這些人紛紛雜雜的樣子,卻比那一個個虛偽與蛇的政治家要清靜些。
“等?也就你能等了吧。這個報酬可真的是不低啊,刀老大的一個承諾,這個可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男人手裡的雪茄隨著他的吸氣泛著些許亮光,一閃一閃,照的他瞳孔晶亮。
閃耀著這赤紅色的瞳。
“怎麼?你個祁水家少爺對這個也有興趣?”白緋瞥了一眼赤瞳男人,嘴角揚起了些許。
“啊呀!白緋你又取笑我!”赤瞳男人甩了甩手,一臉委屈。
祁水度白,也就是這個赤瞳男人,祁水家旁支三少爺。
“我不是笑你,是笑他。”白緋偏過頭,示意了一下窗外。
祁水莫白,祁水度白的哥哥。
“哼,這個人......”祁水度白撇了撇嘴,有些不爽地吸了一口手裡的雪茄。
祁水度白和他這個好哥哥可算是世仇了,從小便合不到一塊兒,長大了更是這樣。祁水莫白愛權財,食色入骨,而且辦事手段極其強硬,在祁水家也算是頗有爭議。而祁水度白呢喜好自由,一直都不太喜歡家族裡的拘束生活,所以才揹著家裡偷偷入了賞金獵人這一行。
之前他還聽說自己這個哥哥居然逼迫祁水家直系家主的女兒下嫁於他,否則就要出手,逼得祁水家直系家破人亡。那個女孩自己見過,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祁水莫白居然下得了手!為此他和祁水莫白大吵了一架,跑到了這裡來喝悶酒。
只是沒想到,這樣也能遇上這傢伙,真是人走了黴運喝水都塞牙。
“想不想擠兌他?”白緋伸手捋了捋頭髮,嘴角露出一抹令人費解的笑容。
“欸,這怎麼行?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哥哥,我要是擠兌他我豈不是背叛家族了。”祁水度白想也沒想就開始拒絕,手裡的雪茄在空中劃出一道清晰的弧線。
“別說你不想,你小子我還會不知道麼?”白緋輕輕踹了一腳祁水度白的小腿,端過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