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笑,“那你家條件還不錯。”
我笑,“是是。”
“不過女人還是該有點自己的事業,男人不一定一直靠得住。”
呵呵呵,男人是靠不住,就在場這幾個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哪個不是家裡有妻有子的,還出來風流。
但這得分人,我覺得王昭陽和陳飛揚,都是靠得住的。他們自己一身髒水,就別扯著嗓子喊天下烏鴉一般黑了。
我依然沒什麼回應,這些人開始叫我喝酒,那個死不要臉姓張的,還是說很多輕薄的話,做些不太好的舉動。
我覺得我必須得開溜了,陳飛揚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天怎麼這麼晚沒回家,放平常他已經不管我了,但吳玉清生病,我必須得在家才行,很多事兒他不方便照顧。
只能搬這個救星了,我讓陳飛揚過來接我。
陳飛揚聽出來我這邊背景音很吵,是在個唱歌的地方,於是不大高興,很快就來了。他到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很多酒,道謝道歉的話說了一壺又一壺。
後悔,真後悔,不該為了搞什麼小音,給自己招惹上這麼個爛攤子,最後搞贏了小音,我也沒什麼快感。
陳飛揚在下面接到我,差點上來打架,他斷定這是有人要欺負我,我拉著他硬走了。
這件事情又給陳飛揚憋了一肚子氣,到樓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跟我抱怨,當老師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破事兒。
我心情也不好呀,喝酒了,急眼來一句,“那最初的原因還不都是因為你麼!”
我把搞小音的事情跟他罵了一通,陳飛揚知錯無語,拖著我上樓,“反正你是我的,別人一個手指頭都不能碰。”
我讓他拖得很難受,一把把他推開,喝酒了,也就想什麼說什麼了,扶著欄杆歪身體站著,我說:“陳飛揚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咱倆已經回不去了,從那件事情以後,就不可能回去了。”
“我不是都跟你認錯了嗎?”他皺眉,語氣加重。
我搖頭,“不是認不認錯的事情,我們倆之間的問題太多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倆就是不合適!”
“哪兒不合適,你告訴我到底哪兒不合適,我改!”他衝我吼。
人說決定愛一個人,就應該是愛他的全部,那麼磨合是什麼?是學會遷就,還是為對方做一點點改變?
我相信這段不成熟的婚姻,不成熟的我們都做過努力,陳飛揚為了能聽懂我的話去看的那些書,雖然他可能到底也沒看進去,我換各種和他溝通的方式。
我們都希望能夠讓問題簡單化,比如這段三角關係,如果我和陳飛揚兩情相悅,如果沒有這中間的種種問題,我想我是能做到徹底放棄王昭陽的。可從一開始,這就是個不可能完美的命題。
前面已經炮灰了一個方可如。
我搖頭,“我不用你改,你哪裡也不用改,你很好,你只是不夠成熟,可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成熟。”
“那你說到底哪裡不合適!”他又吼,聲音放低了一點點,“我是早晚會成熟,難道你就不能等等嗎,你不是也說早晚會成熟嗎!”
我挖了坑,把自己埋了進去,好像陳飛揚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對不對,這不是他成熟不成熟的問題,是我們倆不合適的問題。
比如生孩子,雖然生男生女我們都覺得無所謂,但我要看的是天意緣分,他是真的打心眼兒裡無所謂,是靠天意還是靠人為都無所謂。
再比如關於女人工作不要太累這件事情,作為一個女人,我也不想累,只是我知道現在累的意義,男人不許自己累,當然是令人開心的一件事情,只是我要的是關愛,而他是一種出於大男子主義的不理解。
很多事情,我們的出發點都是不一樣的,這種最深層次的東西,能怎麼磨合?
我只是覺得強扭的瓜不甜,陳飛揚值得一個比我更適合他,打心眼裡真的愛他的女人。想分手想離婚,一方面是我這麼將就著不舒服,另一方面是我覺得這樣對他也非常不公平,至於王昭陽的方面,有影響,但我只能說,這方面的影響其實比重佔得並不多。
並且至今我也不能確定,如果我和陳飛揚離婚了,我就會跟王昭陽好麼,這個真的不好說。
但離婚,似乎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事到如今,我和陳飛揚依然講不通,他腦子裡沒有那根弦,我也不知道需要怎樣的語言怎樣的事件,才能打通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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