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陽出去以後,小音就進來了,掛著笑容,偏頭那麼看著我,用打聽事兒的口氣,“燕老師還沒走啊,我以為你剛已經走了呢,王主任找你幹嘛呀,怎麼還不開燈啊。”
她這是發現姦情了,心裡肯定爽得不行了。
我深吸一口氣,“你別想多了。”
她笑,“我能想多什麼呀,跟我又沒有關係。放心,我是不會出去亂說的。”
平復了心情,我也笑,看了她一眼,“當然了,你能亂嚼我的舌頭根麼,咱倆這麼好的關係。再說,我都懷孕了。”
小音抿著嘴巴笑一下,沒再接話。
我拿著包離開辦公室,看小音那樣子是沒有發現我偷證據的事情,她想不到的,她現在會想到的,就是我藏在辦公室和王昭陽搞貓膩,這個貓膩,正好把我偷證據的事情掩蓋過去了。
只是委屈了王昭陽。
我是不在乎小音出去亂說什麼的,反正我已經不要臉了,我只是不希望事情牽扯到王昭陽。
但我堵不住小音的嘴巴,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走出大門,陳飛揚雷打不動地在門口等著我接我,自從跟小音的事兒發生之後,他一天都不敢落下接我這件事。
我看他一眼,依然不上他的摩托車,自己在路上走。
他只能慢慢跟著不說話。
然後陳飛揚的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他沒接,我估摸是小音打的,他不敢接。後來鈴聲不響了,改成了簡訊提示,我飛快地瞪了陳飛揚一眼。
他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抬頭目光真摯地說,“我沒看,我直接刪了。”
瞟了他的手機一眼,這話我信。
小音想告我的狀,哼,搞笑。就算讓她告成了又怎麼樣,我根本不怕陳飛揚再懷疑我,怎麼著了,允許他爬牆,還不允許我有兩個愛慕者了,他愛咋咋滴,我根本無所謂。
回家以後,我抱著電腦開始打匿名信。
最開始聽說“匿名信”三個字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這是個特別不好的東西,特別卑鄙無恥的手段,今天還真用到自己手上來了。
其實我也不怕小音知道是誰告的,只是有些東西,太**裸還是不大好看,只要沒署名字,我就可以賴賬到底。
這事兒總是要得罪那麼幾個人的。
把信以學生家長的名義寄給教育局,然後我坐等結果,要是沒有結果的話,我也有辦法,再去主任辦公室搞一份學生的家庭住址,我把證據直接給家長,讓家長到學校來鬧,那絕壁有用。
只是暫時沒想把影響擴散到那麼大。
陳飛揚端了個小盤子給我,也沒看我在打什麼,現在我的事情他不敢關係。
“小嫦,我媽買的紅棗,你不是貧血麼,給你補補。”
我看了一眼,這些棗粒粒飽滿,剛用水洗過皮,應該是陳飛揚挑過的。搖頭,“我不吃。”
“挺好的,你就隨便吃兩個。”陳飛揚勸。
我真的不想吃,我不愛吃甜的東西。又補又補,想著我現在懷孕了,我一直也沒太注意,現在是不是真得開始注意了,捏了個棗子,看了看,我叫他,“陳飛揚。”
他看著我,我問,“你現在這樣能給人當爹麼,自己都沒長大。”
他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低頭看了眼我的肚子,我急忙用手把肚子捂著。陳飛揚瞳孔撐大,“你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我沉著臉,“不知道。”
我的經期陳飛揚大概是有些瞭解的,因為一來月經我就不洗碗。其實我本身並不是那麼矯情個人,唸書的時候來月經該洗還是洗,這不是有老公疼了麼。
他反應過來,我好像確實很久沒咋呼過不方便了,激動了,伸手就把我整個抱起來,老婆老婆的亂叫。
惆悵,“你先放我下來。”
陳飛揚一個供奉的姿勢把我擺在沙發上,蹲在旁邊拉著我的手,“我能,我一定能,我教他打拳,鍛鍊身體,我給他講武道……”
“武道,武道教你沾花惹草了嗎!”
陳飛揚低頭,很誠懇,“我錯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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