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所謂的中獎我們大多數人都經歷過,就和上次陳飛揚非要給我買手機一樣,說你中個幾等獎,加多少多少錢,就能買走價值多少多少錢的東西,都是促銷手段而已。
陳飛揚把我的手腕翻過來看,我手腕後面有條疤,也是當時翻牆頭摔的,這些年總有人問我是不是割過腕。割腕沒人割那地方好麼。
陳飛揚說,“剛好擋住,這樣就看不見了。”
我看了下,確實正合適,而且這手鍊挺漂亮,不管材質好不好,樣子我很喜歡,珍珠通透瑩白,套在手腕上,襯托出一種很精緻的感覺。
收禮物,總是容易讓女人感覺開心,我心裡也就沒那麼沉重了。
陳飛揚攬我入懷,他的懷抱很寬大,只是肌肉比較硬,不夠柔軟。但靠在他懷裡,依然能感受到來自**的,活生生的屬於男人的力量,特別直觀的一種安全感。
陳飛揚說,“結婚的時候,我沒給你買鑽戒。”
我搖頭,“我也不喜歡那個,反正戴不出去。”
“你放心,別的女人有的東西,我都會讓你有。你不是愛乾淨麼,我以後要給你買個大大的房子,”他用手臂化了好大一個圈,“然後讓你天天在家打掃衛生。”
我無力地微笑一下,把頭靠在他的肩膀,希望總有一天,我們會好起來,而那時候,我最好也已經忘記了王昭陽。
我在一種心很累的情緒中入睡,這也算是我最後一次,真心願意享受陳飛揚的懷抱。
天亮了,那些恍惚的情緒還是要適當摒棄,看著這個給我做早飯的男人,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惜福,我不能傷害兩個人。
我對陳飛揚笑,親他的臉龐,告訴他,“老公我要去學校了。”
他點頭,換鞋陪我下樓,如果有空的情況下,他都會親自送我去學校,然後自己回拳館。他要去拿摩托車,下樓速度比較快,我在後面慢慢地走,不知道是昨天傷心消耗能量太大,還是怎麼了,我扶著牆,眼睛驀得黑了一瞬。
我沒勁兒,渾身哪兒哪兒都沒勁兒,發虛。坐在摩托車上,抱著他我就又睡了一會兒,到學校,開啟舞蹈教室的門,依然覺得不舒服。
今天學生放假不在學校,我過來還是為了排練舞蹈,跟邵思偉的雙人舞比賽,下個周就要出發去決賽了。
邵思偉從郊區那邊趕過來,需要點時間,我趴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驀然睜眼,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好像該來月經了,上個月就這兩天的事。但我週期比較短,一般是二十五六天的樣子,所以每個月都會提前幾天,那麼到今天這個日子,正常情況下是該來的。
我去跑了趟廁所,用紙狠狠擦了擦,什麼也沒有,我就開始傻眼了。
心慌得不行,我絞盡腦汁地想,想這一個月和陳飛揚有沒有不做措施的時候,可是腦袋不清楚,想不出來。
我擦,我不會懷孕了吧?不要啊!
這個恐怖的訊息一下把我嚇精神了,我掰著手指頭一遍一遍地算,越算越亂,越算越亂。不會,一定是我記錯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呢,我不想要啊,我還有幾天就比賽了。
我坐在椅子上沉思,想起昨天看到的王昭陽的留言,回頭朝宿舍區看一眼,再次想到那讓我痛心的一切。
手腕上的手鍊珠光流淌,老天,你在玩兒我麼,你再逼我痛下決心麼,我已經有了陳飛揚的孩子,是不是那一點點的猶豫,都不能再有了?
面色沉重,等到邵思偉的到來。
我沒怎麼表現自己的心事,很快投入到舞蹈排練中去,中午休息的時候,邵思偉說,“你今天怎麼這麼認真,感覺換了個人似得。”
我看他一眼,眨了眨眼睛,“邵邵,如果有人告訴你,過了今天你就不能跳舞了,那你今天會怎麼樣?”
邵思偉簡單思考後回答,“一直跳一直跳,把想跳的舞都跳一遍。”
我點點頭,對,我就是這樣的感覺。如果懷孕了,那麼過了這場比賽,我就不能再跳舞了,我得養胎,所以我無比珍惜現在還能旋轉的時光。
手裡的一捧藥剛要進嘴巴,說是可以祛斑的。邵思偉說,“這些藥還是少吃,都有激素的。”
我愣一下,是啊,懷孕了也不能亂吃藥了。
我把藥片倒回瓶子裡,邵思偉皺眉,“你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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