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難收簡單告訴我,我接著問,“做這套多少錢?”
“你要做?女性職業做這個不合適,主攻擊的。”覆水難收說。
我:“幫朋友弄的。”
“哦。我做得早,你現在弄的話可能要貴一點,我幫你去交易所看看。”
“不用了,我擺攤了。”
說著我這邊已經點開了擺攤的頁面,他再說什麼,被頁面擋住我也看不到了。網路麼,是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地方,我不會對這裡面的人和事投入太多的感情,我玩兒遊戲,完全是為了維持現實生活裡的朋友感情。
在之後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們幾個沒太有時間泡網咖了,只是每個星期還相約一起去做每週任務。做完任務就下,我答應給黎華弄的裝備,到現在還沒有落實。
考試前三天,依然在網咖做任務,遊戲更新後,挑戰BOSS的難度又增加了,我們因為沒時間更新裝備,打起來很吃力。
那天我和邵思偉就咋咋呼呼的,不停地嚷嚷著走位之類的東西,嚷嚷著嚷嚷著,邵思偉不說話了。
我轉頭朝他看過去,發現我們舞蹈專業課老師正在站在後面,再一回頭,螢幕上的我已經掛了。
我們舞蹈專業老師,是一特別嚴肅的人,長得有點黑,看著就很兇。今年也還不到三十,雖然我們學校非常不怎麼樣,不過他對學生專業水平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黎華和薛家正也朝這邊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繼續在遊戲裡奮戰。
專業老師瞪著我和邵思偉,“什麼時候了還玩兒遊戲!”
邵思偉笑,“打完這局就撤。”
老師那臉黑的,“你們倆過期末能過?”
我小聲嘀咕,“過不過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說的算的啊。”
老師眼睛一瞪,“舞蹈室,回去練去!”
他真的太兇了,比當年王昭陽兇多了,王昭陽勉強還算個柔中帶剛,這個完全就是黑臉包公。班裡的學生就沒幾個喜歡他的。
我和邵思偉被訓得屁顛屁顛地下機站起來,我去拍了拍黎華的肩膀,他淡淡地,“你們去吧,我跟家正打完回去。”
跟著老師走出網咖,邵思偉不禁問,“那他們兩個。”
老師撇邵思偉一眼,“你們跟黎華能比麼?大三的課他都能過你們能過麼?”好吧,是不能比,黎華拿過很多全國大獎的。
至於薛家正,老師們已經放棄他了,他糊弄考試什麼的就一個字——錢。
舞蹈室,被拉來特訓的不止我和邵思偉,很多專業課不咋地的,都在這兒練著。我老實巴交地在這邊壓腿拉伸,邵思偉正在挨訓。
“什麼玩意兒,做那動作跟個女人似得,手臂伸直,腿繃緊!”
邵思偉擺著造型,老師正在他身上一敲一敲,不准他動,再往上掰一下他的大腿,老師說:“硬點兒,一個個看見女人的時候不都挺硬的麼,”後背敲一下,“挺起來!”
我分明看見邵思偉的臉刷一下紅了。
我們班上,老師最不滿意的兩個學生就是我們倆,其他學生陸續走了,我們還被扣在這裡。不滿意我,是因為我是半吊子,再教也就那麼回事兒了,不滿意邵思偉,是因為嫌棄他太娘炮。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娘炮。
後來我勉強過關,老師讓我先走了,邵思偉還被扣在那裡,聽黎華他們說,邵思偉是半夜才給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