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華倒還是記得我的,眯著眼睛問,“報道那天,你是不是跟人在學校門口打過架?”
啊,我想起來了,多看了他兩眼,“拉架的是你?”
黎華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我急忙豪情萬丈地跟他碰酒瓶口,“謝謝。”
黎華碰了下,仰頭對著酒瓶隨意喝了兩口,拿著瓶子問,“跟你打架的是你後媽?”
我沒回答。
他好奇問:“她為什麼打你?”
我說:“對我不好唄。”
“對你不好還花錢給你上學?”
一句反問,把這事兒定性了,所謂天底下沒有無不是的父母,所謂有奶便是娘,對吳玉清,我真實花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我只是有種感覺,這個黎華說話的口氣,跟王昭陽還真有點像啊。
誠然,黎華是個大帥哥,大帥哥主動跟自己說話,是很容易讓十八歲少女產生遐想的,我今兒喝酒了,來不及遐想太多。
第二天,薛家正打我們宿舍一姑娘的手機,我沒有手機,他讓姑娘去網咖上網。順口說,“把那個小腸子也帶上。”
尼瑪我現在外號可多了,小燕子,小腸子,小辣椒。反正統統和小脫不了干係,因為我太瘦。
學校內部的網咖,這時候還沒幾個人,那哥仨已經坐下在打遊戲了。邵思偉旁邊有臺空機器,看見我對我招招手,我就一屁股坐下了。
也不知道這機器原來是誰坐的,反正還沒下機,我直接登了QQ號。習慣性翻了翻好友名單,已經找不到叫“昭昭沐沐”的人,洋蔥頭像倒是有幾個,分不清。
我不知道王昭陽是改名了還是把我拉黑了,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了。可恨當年我沒有給人設定備註的習慣。
他們玩遊戲,我盯著看了會兒,邵思偉允許我加入,於是我註冊了個賬號,上去一起玩兒。
從軍訓到開學那兩天,我基本就是和他們泡在一起玩兒遊戲,蹭吃蹭喝,過得挺舒坦,我學得快,玩兒遊戲還挺厲害的。
這樣,大學生活就開始了。
舞蹈教室上專業課,需要分小組,四個人自由組合。女生們積極地選來選去,都很主動。只有我不主動,因為我跟誰一組,就是拖誰的後退。
最後我落單了。
邵思偉問老師,“我們能不能三個人一組啊。”舞蹈老師是個男的,長得高高壯壯,小臉還很齊整,特高冷,根本沒搭理邵思偉。
看著所有人問,“還有誰沒分好組的?”
我抬了下頭,遞過去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邵思偉小聲說,“我們這邊是三個。”
於是老師把我發配去和邵思偉他們一組。
然後我就暴露了。自由練習的時候,黎華問:“你怎麼這麼簡單的動作都不會?”
“我說我壓根兒沒練過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