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跟藍恬拉手去上廁所,忍不住就問了兩句她這談戀愛的事兒。藍恬一臉幸福,說:“在劇組的時候,他對我可好了。”
“怎麼個好法呢?”
藍恬想了想,“就是好啊,就是關心啊,優優你知道的,很久沒人這麼關心我了。”
我想說,黎華他們還不夠關心你麼,再一想想,那不一樣,黎華他們那種是親人的關心,和這種男人的關心是兩碼事兒。但有一點好處是,藍恬談戀愛了,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不惦記黎華了?
她還說:“我們說話明天去他學校逛逛,我知道你覺得他年紀小,本來我也不接受。”
我說:“哦,那沒什麼,會疼人就行了。”
藍條又甜蜜蜜地笑。
其實我的考慮是,那小夥子到底看上藍恬什麼了呢,長得漂亮?哎,這種見色起意的新鮮勁兒,就怕很快就過去了。
“對了,天哥還沒結婚啊?”藍恬問。
我呵呵笑,“你看他那樣,估計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藍恬笑一下,“他對你真好,好得我都快多想了。”
我抬了下手,“別多想,這可不能多想,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對了你這物件,給黎華看過麼?”
“沒有,給他看什麼,乾媽還不知道呢。”她這句話回得有點冷,洗了把手,轉身離開洗手間。
我跟著她後面走出來,忽然感覺藍恬變了,到底什麼地方變了,說不好,反正變得,我完全猜不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
之後兩天,我跟藍恬保持著聯絡,剛開始還好,告訴我一直跟男朋友在一起。藍恬現在是有錢人,黎華給的錢,卡里刷不完的,她愛怎麼花怎麼花,她真要拿黎華的錢去養小白臉,我也沒什麼意見。
她開心就好。
那天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給黎華打電話彙報下這件事情,然後接到藍恬的電話,她又哭了。
我去她在北京的住所,她正自己開了瓶紅酒在喝,光著腳坐在地上,畫面還挺詩意的。
我跟著坐在地上,把她手裡的杯子拿下來,她淡淡地說:“我跟小X分手了。”
唔,意料之內,來得還挺快。
她輕笑,“你知道為什麼麼?”
我安慰她,說:“太年輕了,沒定性,回頭讓天哥給你介紹個靠譜的,嗯?”
藍恬還是笑,笑得有一點點冰冷,手指颳著玻璃杯,她看著我說,“因為我們做1愛的時候,他不舒服,呵,呵呵呵……”
我握著酒杯的手忽然有點不穩,我諮詢過醫生,醫生跟我講過,摘除子宮之後,引道會變短,雖然正常的姓生活還是可以過,但會大大降低另一方的快感。
我本來沒覺得有多嚴重。
我說:“恬恬你別多想,小孩子麼,就是那樣的。”
藍恬搖頭,“男人,你不是說男人都一樣麼,其實我就是想跟他玩兒玩兒,我就是想被男人疼一疼,我知道我不會跟他們結婚。我就是想有個男人,隨便哪個男人,能抱著我,能裝模作樣地心疼我。”她忽然抬眼看我,光彩熠熠的目光,含著淚花,“是不是很可憐?”
我答不上話來,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默默地掉了會兒眼淚,最後淡淡說了三個字,“我沒事。”
藍恬不想再回浙江了,不想過那種像個病人一樣,被二十四小時監控起來的生活。她說她想自己一個人,快不快樂,都要自己一個人。
她開始渴望獨立,因為受夠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