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雜誌的封面還沒有呢,我要是把它搞定了,那對公司來說是大功一件,我就是一做業務求賺錢的,我才不管他黎華是虧是賺。而且我對他那個馬桶,打心眼裡不怎麼認可,那次我去實體店談的時候,當時讓尿憋得不行不行的,念在他們店裡只有個全自動馬桶,我都沒好意思上廁所。
噓噓完了還噴水,還自動烘乾,咦,我咋覺得怪慎得慌呢。
他說:“你覺得把馬桶放在封面上好看麼?”
我也覺得有些尷尬,在打算給這個馬桶做封底的時候,我就去找經理商量過,經理也略略猶豫,然後說,管它好看不好看,先做了再說,有錢拿就行。
我說:“怎麼不好看了,你看不上馬桶是不是,看不上你還賣它幹什麼呀。”
剛說完,我包裡的手機嗚嗚震動了,我本來沒打算接,可惜手機震得有些執著,黎華瞟了我的包包一眼,“接吧,沒事兒。”
談業務的時候不接電話,這是起碼的尊重不是。既然黎華讓我接,那我就接了,來電顯示是沈頌,我下意識朝玻璃窗外面瞟一眼,沈頌的車還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裡。
我不想接,不想在黎華面前接沈頌的電話,於是結束通話了。
黎華也沒說什麼,又跟我墨跡了幾句,還是問我工作方面的問題,問夠了,就拿出業務場上的老一套,說:“那行,我再考慮考慮。”
我就知道得有這麼句話,臉色也並不殷勤,但為了促成這單業務,我還是說了句,“你就先考慮著吧,不過你要是拿這麼點小事,來涮著我玩兒,那就沒意思了。”
黎華涼涼地掃我一眼,站起來示意我可以走了。我跟他一起走出咖啡店,黎華在門口問需不需要他送我,這邊候在門口的沈頌還在按喇叭。
他帶著點諷刺說:“喲,現在出門還帶一司機?”
我說:“我朋友等我去吃飯。”
黎華朝沈頌那邊瞟一眼,點了下頭,“回頭電話聯絡吧。”
“嗯,拜。”我淡淡而禮貌地回應。
他剛要走,又扭頭瞟我一眼,“對了叢優,你現在胖了。”
我乾笑,他走了。
我站在原地,瞟著黎華的背影走去自己停車的地方,瞅瞅人家那豪車,再瞅瞅沈頌這土鱉樣。算了,就我現在這身份,還是土鱉一點比較適合我。
我坐上沈頌的副駕駛,他酸不溜秋地說一句,“你這個客戶長得挺帥啊。”
我十分不爽地瞥他一眼,“人家長什麼樣關你什麼事兒啊!”
“說說還不行。”沈頌繼續發酸。
輪得到他酸麼,他誰啊他。我就煩看他這個拿自己當我什麼人的姿態,他問我去哪裡吃什麼,我說:“不吃了,我要回家。”
“不是說好一起吃飯麼,我這都等你半天了。”
“我減肥!”
對沈頌態度惡劣,已經成為我的習慣,這小子心態很好,怎麼都願意受著。連我弟都說,我對沈頌也太兇了點,沈頌臉皮忒厚。
我問我弟,“要是你在學校裡,有一醜逼天天粘著你,你什麼態度?”
我弟特驕傲地說,“那還需要我有態度,早不知道被打多少回了。”
我弟弟人長得帥,屬於自帶招蜂引蝶屬性的,學校裡經常有女生為他打架。這到底是個什麼年代,男生女生做的事情,怎麼都是反著來的?
不過沈頌,確實說過一句讓我聽了比較舒服的話,他這人其實是有點摳門的,因為在存錢買房子。但每次帶我出去吃飯,或者掏錢給我家送禮,手筆都還挺大。沈頌的朋友說他有點過了,他跟朋友說:“養天鵝和養大鵝的成本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