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始終得不到那句,認罪。
大將軍下令將這罪人給押送進京,由朝廷定奪。
眾將士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這個囚犯。
因為受的刑罰太嚴重了,他全身是傷,根本就無法走動。
兩個獄卒只好攙扶著他,他一點一點艱難地挪動著雙腳,
顫顫巍巍,顫顫巍巍,
肩上還戴著沉重的枷鎖。
他一點一點地挪動,艱難地走向囚車。
慢慢走到了那群將軍身邊。
這群將軍裡面,都是與他曾經出生入死的戰友。
還有他的幾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可是他們看著他如此慘烈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有什麼表示。
沒有一個動作,也沒有一句話。
都緊緊地抿著嘴,默默地看著,
看著這個已經被打得不像人形的,通身血肉模糊,
這個曾經的戰友,
與兄弟。
囚犯低垂著眼,緊緊地抿著嘴,
亂髮遮擋著他青腫傷痕的臉。
兩個獄卒把他摻扶著,一點一點,顫顫微微地,
走過了這群將軍的身邊,
艱難地上了囚車。
整個軍營裡的將士都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
若大的操場,竟然靜悄悄得聽不見一絲聲音。
囚犯坐著靠在囚車的木柱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不看,也不去管周圍的那些人,周圍的那一切。
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是那樣的陌生,
那樣的冷漠。
沉重的枷壓在他的身上,
本已傷痕累累的身體,越發地沉重難受。
士兵們騎上馬,在眾將士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下,押著囚車緩緩地走出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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