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飛此刻心中頗有不平之氣。
他能猜到木族代族長葉無言恐怕已經回到木族,並檢視了聖地木嵐天池,且又拿‘鎏刀軍事件’借題發揮,強行把自己一家永久驅逐出木族。
葉無言與他一家有‘仇’,這個結果雖讓木飛對木族失望而痛心,但尚在意料之中。因為自打木族默許禾雲選他為洗禮品開始,他就對木族已經產生了疏離感。
可五行院又為何毫不留情?僅僅因為他被定為叛逆之後,五行院就要保清譽將他給無情除名?
要知道,蘇澄是丹院院主啊!
若丹院院主不允,誰又能將他驅逐出丹院?
帶著這股不平之氣,木飛甚至沒有回東別院,直接來到了丹院主峰峰頂。
蘇澄曾教過他破陣之法,是以木飛取出蘇澄給他的破解道紋迅速破了眼前的道紋之陣。一個簡樸小庭院立刻出現在眼前。只是裡面靜無人影,木飛前後找遍,皆沒有蘇澄蹤影。
木飛只得回到東別院。
走進院內,他頓時吃驚發現,不止自己的三層小樓被完全封住,就連禾雲與魚小七所居的三層小樓同樣被封住了。
木飛緊緊握住了拳頭,神色越來越冷。
好在他自己的三層小樓內,並沒有存放什麼重要之物,否則此刻他只能強行破陣進入小樓之內。
想想還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他自從進入五行院,僅僅只上了一堂授學課,如今就被丹院給除名了。而且那唯一的一堂課,還竟是丹院副院主火江所授。
心中冷哼一聲,木飛知道自己要速速離開五行院了。
然而剛剛踏出東別院,木飛便眼神一寒。
他看到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高大青年,正帶著一臉得意和幸災樂禍之色,嘲弄地看著他。
“喪家之犬,竟然還敢回東別院?交出古聖令,我今天饒你不死。”青年露出一側陰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嘚瑟之態。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丹院副院主火江的侄子,火子石。
木飛卻忽然笑了。
這一笑,反倒讓火子石的陰冷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火子石不明白,已被木族和五行院雙雙給除名,甚至他此刻就能憑修為硬生生捏死的小子,為何會突然發笑?
火子石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立刻諷刺道:“怎麼?你莫不是以為還有蘇澄院主能庇護你吧?哈哈哈哈哈。”
木飛依然笑著,隨後他突然問道:“火子石,你是不是認為今天必定能殺死我從而拿到古聖令?”
火子石陡然收起笑容,繼而帶著無比濃烈的仇恨之色說道:“你說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木飛,雖然你進階了元丹境,不過看樣子你的元丹連穩固都沒穩固,沒有蘇澄庇護你,今天你必死。”
火子石倒也不笨,知道夜長夢多,是以說完之後,立刻便欲動手。
“等等。”木飛卻是忽然一擺手,笑道:“既然你如此篤定,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帶點兒彩頭如何?”
火子石一聽此言,頓時那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住。像是被戳中了最難以言說的傷疤和隱痛一般,臉上錯愕、憤怒、憋屈、畏懼、陰狠等精彩表情不斷變換,最終定格在一聲怒吼之上:“帶你瑪的彩頭,給老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