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之前,木飛看到破損面具的一瞬間,就隱隱想到了那欲對石凝行禽獸之事的黑衣面具人。
只是他早已從金英傑口中聽說過‘金世績’此人,知道這位曾為帝國少將的老人,始終堅信他爺爺木真和鎏刀軍沒有真正背叛帝國,而是不得已進入了太魔海,所以對這老人印象頗好,自然潛意識不願將那禽獸之人與金世績的侄孫金勝遺聯絡在一起。
但是此刻,當金勝遺左臉頰傷勢呈現在木飛眼中,木飛心中很是吃了一驚。
在石凝講師被擄走的那幽深山洞,木飛射出的隕金飛針,其中一根射中了那欲行不軌的面具黑衣人的左臉頰。若無烏門特殊手法,而是強行將金針取出,就必會留下如今像金勝遺左臉頰上的傷勢。
但木飛兩世為人,如今靈魂變異,感知又是何其敏銳。儘管他早在懷疑,但卻一直在仔細觀察金世績與金勝遺爺孫的細微表情。
所以,他隱隱嗅到了這其中陰謀的味道。因為如果那禽獸之人真是金勝遺,怕是會用盡辦法躲藏隱匿,而絕不會像眼前這般如此高調吧?
“小子,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金世績大怒,身上立刻湧起滔天氣勢,強悍的道氣猶如實質,瞬間將木飛牢牢鎖定。
好在蘇澄的道氣一直在暗中保護木飛,否則現在木飛怕是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倒下了。
木飛倒突然有些犯難。如果將實情全部托出,他不知道對石凝講師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是以,他決定只悄悄和金世績一人說與此事。
“他沒有胡說,這一切與我有關,還是我親自來與大家解釋清楚。”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在這時及時響起。
隨後眾人看到,一個身材火爆而妖嬈嫵媚的女子,款款走到了通天光柱下。
“是石凝講師。”
“竟與石凝講師有關?”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了啊。”
眾人議論過後,立刻屏息起來,他們已經越來越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涉及如此多的‘大人物’。
在木飛被金世績的‘道氣’鎖定之後,禾雲也從人群中急速走到了木飛身側,並取出‘無心珠’毫不猶豫幫木飛對抗著金世績的強大道氣。
儘管禾雲很低調,一直沒有說話,但這一幕,仍然令不少暗暗愛慕她的男弟子們頓時羨慕嫉妒不已。尤其人群中的司炎慶,更是暗暗握緊了拳頭,最終確定木飛乃他的頭號情敵。
而站在司炎慶身後的一個黑衣美貌女子,眼中竟也升起一絲羨慕,不過隨後那絲羨慕漸漸轉為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溫柔之色。
此時,木飛不由朝石凝講師投去關切的目光:“石凝講師,你…”
石凝對他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道:“無妨,我們煉氣修道兒女,追求的是道心的堅定,何必拘於凡塵,累及世俗名聲?”
石凝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是令在場聽到的幾人都是內心觸動,看向石凝竟有些不同的目光了。
木飛在這一刻同樣受到觸動,但也對石凝講師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內心對她生出了一些佩服。
石凝面向所有人,提高了聲音,緩緩講述了她在六環險地的遭遇。從大戰飛鼠面具天魔人到被木飛所救,然後被面具黑衣人擄走,再到被木飛所救。
至於被面具黑衣人擄走,欲被行禽獸之事,石凝其實講的並不算詳細,因為她當時處於渾渾噩噩的**和重傷狀態。但她仍然痛陳那黑衣面具人的劣行,警示所有弟子,應當勤奮修行,早日得道才是正果。
真是時刻不忘自己是一個講師,在這個時候,石凝竟還在履行一個講師的職責。
而在最後,石凝特別鄭重說出,那禽獸之人的左臉頰中了木飛的隕金飛針,若無特殊手法取出,而是強行取出金針,便會在左臉頰留下極為嚴重的傷痕。
石凝講完,所有人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眾人對石凝勇氣和豁達氣度更加佩服的同時,也不由更加痛恨那欲行不軌的禽獸!
“這發生在六環險地,而金勝遺師兄也是在六環險地,難不成?”
“不可能。金勝遺師兄平常雖沉默寡言,但為人一直和善,他絕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其實,只要徹查當時身處六環險地的所有弟子,一一對質排除,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因為面具天魔人的出現,幾乎兩宗所有天驕弟子都進入了九環星雲澤,這排查,其實細想之下還是相當有難度啊。”
“確實如此,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仍然不知道誰是那禽獸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