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飛緊緊握著拳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盡最大努力去破壞禾非與東方奇的婚約。
喜歡的,就要全力去爭取,哪怕最終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自己沒有遺憾。
禾非的到來,頓時惹得廣場之上一陣議論之聲。
“小公主這麼多年一直保持神秘,幾乎從未公開現身過,為何卻突然進了我們五行院呢?”
“這還不簡單?我可聽說小公主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以便將來在帝國第七子的爭奪中,能幫助到東方奇公子呢。”
“這還沒成婚就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吶。”
“郎才女貌,美女配天才,小公主與東方奇公子必能成為帝國佳話。”
“那為何小公主不進東荒樓呢?畢竟東荒樓可是有著‘御樓’之稱。”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再次證明我五行院那是絕對不弱於東荒樓的。”
無數的稱讚,無數的羨慕,也夾雜著不少不敢表露出的嫉妒。
在木飛想來,他知道禾非公然在五行院現身,原因絕不會簡單。
因為帝國有不少暗藏的勢力可是想要殺死禾非的,如果僅僅以此為考量,禾非進入東荒樓似乎才是最佳選擇。
“難道是因為萬物草木道嗎?”木飛如此猜測道。但若是因為萬物草木道,禾非更應該進入木院,而不是博院才對。
木飛想不透其中的原因,搖了搖頭,目光向那藍髮青年看去。
那藍髮青年巫馬追風,淡漠的眼神中也泛起奇異之光,緊緊盯著禾非。
雖然禾非貴為帝國小公主,巫馬追風必須在禮節上保持絕對的尊重,但眼底深處卻是對於禾非挑戰他,有憤怒也有不屑。
憤怒的是,巫馬追風認為小公主是不是太過於自視甚高,竟挑自己作為對手,多少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而不屑的是,他已進入凝魂境中境,且成名多年,豈是一個剛剛就進階凝魂境下境的人就能撼動他的地位?
在他看來,哪怕這個人是帝國尊貴的小公主也不行。
木飛靜靜地、仔細地觀察著眼前每一個人,猜到這些人都各懷心思。尤其是巫馬追風,木飛從他眼中看到了憤怒和不屑。
所以木飛十分擔心禾非,因為禾非的修為實力與巫馬追風還是有著明顯差距。
進入凝魂境界,下、中、上、圓滿,每一個小境界都堪稱質的進階,想要以下勝上,極為艱難。除非在武紋戰裝和擁有的道紋上差別極大。但是內院弟子、天驕弟子這樣的挑戰,是不允許使用道紋和武紋戰裝的。
那麼禾非究竟有什麼強大的倚仗來挑戰凝魂中境的內院弟子?難道是因為她的‘魔靈聖體’?
木飛一想到當時蘇澄對他所說的‘魔靈聖體’,忽然又對禾非充滿了強大的信心。
他相信禾非絕不是魯莽之人,甚至與禾非風餐露宿相處一個多月,他了解禾非行事一向冷靜、理智。她能挑選巫馬追風作為對手,應該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木飛長吸一口氣,他承認確實自己因為太過關心禾非,從而想得有些多了。其實大可不必擔心,因為禾非即使挑戰失敗,至少也絕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再次向禾非望了過去,發現禾非也看到了他,並向他微微笑了一笑。
這一笑,頓時讓木飛胸膛暖暖。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東方奇那冷然的神色隱晦地從他身上掃過。
木飛直接忽略,眼神一直跟隨著禾非。隨後他看到東方奇留在了臺下,禾非緩緩登上了比武臺。
主持挑戰的是一位老執事,講了一些規則,比如不能使用道紋和武紋戰裝之類的輔助,尤其提到,這只是各自本身真實實力的比拼,並不是生死戰,所以雙方需要把握好分寸。這種話,倒像是在特意提醒巫馬追風一般。
兩人自報身份之後,挑戰便立刻開始了。
禾非周身湧出青色木之元氣,‘草木皆兵’立刻施展。
無數草木組成的人形大手,帶著尖刺轟隆隆地向巫馬追風壓了過去。
巫馬追風藍色長髮拂動,他背上的沙板早已取下,隨後一隻手持著沙板,一隻手持著一根鐵筆一樣的尖錐。
在無數草木大手轟隆而來之際,他拿鐵筆尖錐猛得在沙板上一陣舞動,隨後無數風沙從其內呼嘯而出,瞬間組成了山嶽般的堅實屏障。
“這是什麼道?”木飛和許多不瞭解巫馬追風的弟子一樣,同時在心中發出了疑問。
禾非的草木皆兵,那無數人形之手全部打在風沙之山,竟生生被阻,無法寸進。
甚至,隨著巫馬追風一聲大吼,鐵筆尖錐再向沙板疾劃舞動,頓時那原本如屏障般的風沙山嶽上竟出現了一塊塊青巖巨石,隨後猛得穿透那些人形大手向著禾非呼嘯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