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仍舊在吸納黑色元氣中度過。
翌日一大早,木飛沐浴更衣,換上院袍,神清氣爽地走出別院,向著山腳下快速行去。
隕金衣依舊穿在身上,木飛感覺到,隕金衣的重量似乎日益減輕了一般。隨著第二個完整氣漩凝出,木飛身上的傷勢不僅好了大半,此刻隕金衣穿在身上也感覺變得輕盈了不少。
快要走到丹院大門,遠遠的,木飛看到兩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木師兄。”隨著熱情的招呼,木飛看到一個黝黑壯實的青年和一個眼小嘴大的小個子快步迎了上來。
木飛認出,這兩人正是才結識的火族子弟烈峰和土族子弟垚大根。透過昨日的交談,木飛已經知道烈峰和垚大根這一年都必須要在丹院大門處當值看守。
“木師兄,你是去其他院參加授學還是來找老前輩的?”垚大根熱情地問道。
“兩者皆有。我準備去木院看看。”木飛一邊客氣地說著,一邊出了丹院大門,然後舉目四顧。
“老前輩在那邊搭了個木屋,我帶你過去吧。”垚大根立刻看出木飛應該是在找那位老前輩,說著當前引路,留下烈峰一人值守。
木飛跟著垚大根,很快繞到峰腳另一面,看到在一處低窪之地,一個十分簡陋的木屋正立在那裡。
“垚師弟,你確定持有院主古聖令的弟子,家屬可以隨同居住在內院?”木飛握了握拳頭,看著那簡陋的木屋問道。
“當然確定。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前輩非要在這裡搭木屋居住。”
木飛眼色一片冰冷。回想起那副院主火江對他的敵意,木飛雖仍舊疑惑不解,但既然他如此刁難自己,那自己也絕不是好相與的。
“垚師弟,多謝了,你快回去值守吧。”木飛說著,一個人走向了木屋。
垚大根對木飛拱了拱手,便快速返回丹院大門。
木屋簡陋到連門都沒有。聽到有人靠近,正半躺在屋內休息的烏羅立刻睜眼起身。
“小子,你來了。”烏羅面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後從床頭拿起斗笠戴在頭上,並取下黑色酒葫蘆想要喝幾口,卻發現酒葫蘆中一滴酒都沒有了。
自從與火芙蓉戰了一場過後,烏羅受了重傷,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比以前差了很多。
木飛看著老頭兒有些蒼白的臉,原本他那蒼老的面容此刻越發顯得行將就木一般,令木飛心裡很是壓抑難過。
他默默地接過老頭兒那黑漆漆的酒葫蘆,然後取出一個酒囊,將剩餘的天二酒倒進了酒葫蘆中。
烏羅擺了擺手,道:“小子,這酒對你可有著大用處,我老了,隨便喝點烈酒解解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