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院的廣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兩人能正式打上一場。
一個是公認的五行院弟子當中聚氣境第一人,水院水族之人寒無忌。另一個則是手持丹院院主古聖令,被認為也是聚氣境最強者的新生,木飛。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以五行院所有聚氣境弟子當中,只能有一個最強者!
石凝講師扭動著水蛇一樣的細腰,在臺上走動了幾步,挺翹的臀部款款擺動,那勾人的曲線帶出的成熟風情,頓時惹得臺下不少初哥弟子,眼睛都看直了,甚至某些弟子口水都似乎要流出來了。
她站定之後,撩了一下發絲,然後對木飛說道:“木飛,你擁有丹院院主古聖令,為準內院弟子。根據院規,所有外院同境界修為的弟子均可向你隨時發起挑戰。不過今日是新生授學儀式,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木飛心情本不是太好,根本無心思與人爭強鬥狠,聽了石凝講師的話,直接擺手淡淡地說道:“那我拒絕。”說著,繼續往臺下走去。
眾弟子人群當中不由嗡的一聲,低語議論。
幾乎大多數弟子都認為木飛是害怕了,膽怯了。因為此刻無論怎樣看,寒無忌流露出的氣勢明顯佔據著上風。那野獸一般的冰冷氣息,使得此刻在場的大多數聚氣境弟子都不敢與寒無忌的眼睛直視。
反觀木飛,一副毫無生氣的懶散姿態,雙眼無神,動作僵硬麻木,像極了內心在恐懼的樣子。
很多人甚至在想,或許這木飛雖持有古聖令,但實則修為實力並無特殊過人之處。
“木飛,看來你不過是個懦夫,你根本不配擁有院主古聖令。如果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不如將古聖令讓與我,你自行滾出五行院。”寒無忌的聲音,冷的如同寒冬的風雪呼嘯聲,其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諷也是赤/裸裸地表露而出。
木飛的腳步已經踏到了臺子邊緣,眼看就要走下,這時卻忽然收腳,定在了臺子上。隨後木飛同樣冷冷地看著臺下的寒無忌,淡漠道:“寒無忌是吧?你聽好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本不想敗你顏面。但你既然擺明了挑釁,我若再退縮,好像顯得我真怕了你似的。不過既然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選擇挑戰,不如我們帶點兒彩頭如何?”
寒無忌臉上仍然帶著嘲笑和輕蔑,他認為此時的木飛不過是強作鎮定,為自己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而已,他冷哼一聲,道:“什麼彩頭?故弄玄虛。”
“很簡單,賭一萬塊下品元石,輸者付。如果你不敢,那你才是真正的懦夫。”木飛說著,嘴角輕輕上揚,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他知道自己將‘懦夫’的皮球踢回去,這寒無忌肯定會答應,如此一來,自己凝結第三個氣漩的元石就能湊夠了。
此刻臺上除了石凝講師,其實還有另外三個老者。聽了木飛的話,三個老者眼中頓時均都一亮,隨後相視一眼。這一眼代表他們有著同一個想法,意思就是,這木飛小子還真是可以啊,敢如此反將一軍。如果不是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自信,那肯定就是白痴一個。
一萬塊下品元石,幾乎是寒無忌全部身家了。不過寒無忌只是愣了那麼一瞬間,便立刻乾脆地說道:“好。那就賭一萬塊下品元石。”
在寒無忌想來,就衝眼前的氣勢,和他已打敗幾乎五行院內所有聚氣境的弟子,信心早已爆棚,壓根兒就沒想到會輸,因為他的聚氣境第一人可是公認的。
“那就有請石凝講師和所有在場之人見證!”木飛無比鄭重地看了一圈臺下所有五行院弟子,然後轉身看向了石凝。
石凝不由微微一愣,精緻的五官浮現出疑惑。她總感覺似乎哪裡有點兒不對,因為眼前情勢好像並沒有朝她料想到的那樣發展。
不過既然挑戰雙方均已答應,她石凝不過是做個見證而已,於是直接點頭道:“好。沒問題。”
不遠處,那博院趙顯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遇到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於是立刻主持了一個局。他自然大價押寶木飛,賭木飛勝!
不過參與賭局的眾弟子紛紛認為趙顯瘋了。寒無忌可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公認的聚氣境第一人。所以他們自然對寒無忌更有信心,紛紛押寶寒無忌,賭寒無忌勝!
臺上,寒無忌已躍了上來,兩人立刻展開大戰。
木飛眼底再一次露出隱蔽的狡黠,一個作戰計劃快速在心裡形成。
在寒無忌一拳打來之際,木飛即刻釋放重力道術,在身邊半丈範圍內形成了防護。不過他並沒有使出全力,控制重力之‘重’,僅為原來的一半程度而已。是以寒無忌一拳打來,只是略微感到被阻了一阻,繼而便迅速穿透木飛的重力防護,一拳打在了木飛身上。
木飛佯裝被重重擊中,立刻急速後退。
寒無忌卻是認為他的一拳已試出木飛真正實力,於是心下冷笑一聲,冰雪道術即刻施展。很快,他的拳頭之上一個無比碩大的冰錐快速形成。寒無忌低喝一聲,猛得揮動冰錐向木飛狠狠刺了過來。
木飛心中低喝:“震!”
詭異的扭曲、震動和錯位同時形成,悄然旋轉著作用在寒無忌的冰錐拳頭之上。
木飛刻意控制了元氣程度,是以震之道術,只是延阻和大副削弱了寒無忌的拳力。隨後聽得“砰’的一聲,木飛再一次被狠狠擊中。
木飛再次急速後退,身前的碎冰裂了一地,並佯裝出似乎受了傷的樣子。
臺上的三個老頭同時露出疑惑之色,不由在心裡暗想,難道他們看錯了,這木飛還真是個白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