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離開帝都了。”從酒樓大門外忽然傳來蒼老的低沉聲音,隨後一個頭戴斗笠,腰挎漆黑酒葫蘆的長眉長鬚老者緩緩走了進來。
此老者,正是烏門烏羅。
木飛頓時驚喜道:“老頭兒,你去哪兒了?”
趙鐵錘則恭敬地叫了一聲‘前輩’,然後趕緊把位置讓給了烏羅。
“咦?又一種天二酒?”烏羅看到木飛手上的酒囊,鼻子嗅了嗅,渾濁的雙眼頓時猛得一亮,他十分不客氣地一把搶過酒囊,一邊坐下,一邊直接往嘴裡倒酒。
“居然是有增益效果的天二酒?”烏羅嚐出了酒中神妙,立刻停止了倒酒動作。這種酒可是無比珍貴,如此浪費那就太可惜了。
烏羅將酒囊扔還木飛,大清早的儘管四周並沒有人,他還是壓低聲音說道:“昨晚東城門一戰,帝國暗影軍團和東荒樓的人及時趕到,才化解了你們的危機。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面具者,全部吞毒自殺。如今暗三正在全力徹查內部出了奸細一事和截殺禾非的幕後主使。”
“那這些戴面具的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木飛問道。
烏羅搖了搖頭:“不知道。當面具揭下,發現那些人已全部自毀了容貌,真是夠狠。”停頓了片刻,他繼續說道:“木飛,我們完全沒必要再捲入其中,聽我一句勸,趕緊隨我離開帝都,離開這是非之地。我這次來帝都,總感覺到帝都似乎不一樣了,裡面水太深,一不小心,就很難脫身了。”
木飛卻是心底暗歎一聲,禾非與前世的女神長得一模一樣,就憑這點,他也不想獨善其身。
深呼了一口長氣,木飛凝重地問道:“老頭兒,剛才聽鐵錘說,在我昏迷之後,又有人向我下手,可我明明看到當時那使出六道劍氣的凝魂境煉氣士已經退走,究竟是怎麼回事?”
烏羅正了正斗笠,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個應該是場誤會,暗三已經向我解釋過。當時東荒樓的東方奇帶人趕到,見你躺在禾非的懷中,勃然大怒,直接對你出手。不過好在禾非及時阻止了他。”
“東荒樓東方奇?是何來路,很厲害嗎?”
“東荒樓是黑白帝國最強八大勢力之一,與我烏門都是平起平坐的存在,甚至實力還要隱隱超出一線。而東方奇,則是東荒樓少樓主東方霸玄的兒子,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天才人物,才不到三十歲,就已達凝魂境上境。”
“凝魂境上境?”木飛聞言,不由心底微微一沉。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達凝魂境上境,這可是遠遠超過葉東風之流的更加天才的人物啊。這帝都果然藏龍臥虎,天才如雲。
“不過這東方奇跟禾非又是什麼關係?為何看到我昏迷在禾非懷中,卻勃然大怒,要對我出手?難道是禾非的一個狂熱追求者?”木飛剛想到這裡,酒樓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
很快,一個身穿特殊鎧甲的中年軍士直接走進了酒樓。此人身材魁梧,戴著頭盔,身上的鎧甲卻不是尋常見到的那種笨重樣式,反而比一般的輕甲還要更輕幾分。
木飛憑藉著強大的靈魂感知力,隱隱感應到在這特殊鎧甲之下,似乎藏著驚人的力量。
“請問哪位是木飛木公子?卑職萬沙,奉命請木飛進宮一趟。”軍士萬沙聲音鏗鏘有力,一聽就是久經沙場戰陣的老兵。
“進宮?”木飛頓時無比驚訝。趙鐵錘更是瞪著大眼,嘴巴都張了起來。倒是烏羅似乎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烏羅站起來,走到木飛身旁,低聲道:“你小子忘了?禾非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解決。此番應該就是為禾非的事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