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風的臉上帶著猙獰還有一絲狂熱的興奮。
他拿起木飛的身份令牌按在木飛流出的血液之上,同時拿起自己的身份令牌,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面。
緊接著,葉西風又將兩個身份令牌放在一起,取出了一張上面刻畫著詭異紋路的金紙,將兩個身份令牌同時覆蓋。
金紙上一陣詭異的光芒閃動,木飛感覺心神一震,一口心血忍不住強行噴出。
隨後他感應到身份令牌中的近九十萬戰功點數,已經全被轉移一空。
木飛認出那金紙,居然是一道極其珍貴的道紋!只有擁有了‘道果’的強大煉氣士才能刻畫出來。
“哈哈哈,戰功點數,我終於湊夠了,我終於湊夠了啊。這次,我葉西風不止可以進入木嵐天池外圍進行洗禮,甚至還能有機會進入五行院,哈哈哈。”
葉西風狂笑的同時,心裡也隱隱有著一絲懼意。畢竟他這樣做,是違反族規的。
在木族,戰功點數可以轉贈,但必須是擁有戰功點數的人自願轉贈才可以。奈何以前的木飛根本不願意轉贈,他也不敢在族內明搶。
而這次,木飛被選為十絕毒的受體,已經基本被判了死刑,葉西風才敢買通掌刑堂的人,不惜耗費一張無比珍貴的道紋,藉助道紋的神奇才堪堪將木飛的戰功點數給掠奪了過來。
“咦,這書卷上畫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終於有人撿起了那本殘破的羊皮書卷,不過僅僅只看了幾眼,那人就突然抱著頭,慘叫道:“啊,怎麼我的頭…好痛!”
葉西風一把奪過羊皮書卷,看了幾眼,同樣覺得頭暈目眩,天地都似乎倒轉。
“有古怪,先帶走。”他迅速合上書卷,然後帶人匆匆忙忙離開了刑獄房。
空氣中仍舊混和著鮮血和烈酒的味道。
木飛,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體幾乎蜷縮成了一張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掙扎著坐起,將青木令牌塞進懷裡,隨後閉上眼,開始吸納那黑暗中存在著的如墨氣絲。
“如今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已經能開始感氣,我一定要忍,要小心謹慎。”木飛一想到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之物竟被奪走,便感覺怒火在胸膛燃燒。
兩世為人,他知道實力弱小的時候,再憤怒也沒有用,唯有化作動力,抓緊時間拼命去衝破氣脈才是目前唯一該做的。
時間隨著木飛瘋狂吸納身周的黑色元氣不停流逝,眼看天就要大亮。
這時,木飛卻是忽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後體內傳來萬箭穿心般的痛楚。而痛楚的根源,居然是之前吞下的那半顆瑩潤晶體所致。
他萬萬沒想到,吞下的這半顆晶體,此刻像是一座火山般在他腹中轟然爆開。肆虐的能量橫衝直撞,像被什麼牽引一樣,瘋狂匯聚向他的丹田氣海。
他如今已可以內視到自己的丹田氣海。
那裡幾乎一片荒蕪,僅有一絲幾乎可以忽略的黑氣存於其中。潛藏的九條神秘氣脈,如同九座原始之橋,灰濛濛地橫亙充斥在氣海中,聯結著身體內無數筋脈。
晶體爆開形成的土黃色光暈,猶如重重迷霧,幾乎瞬間就覆蓋了第一座氣脈之橋,接著便沿著奇異的軌跡,分散於他的雙腿、雙腳、雙手、雙臂,頭部,頸部,以氣海為軸心,週而復始,迅速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
他的筋脈,骨骼,便在這種週而復始的迴圈中,無數遍被土黃色能量沖刷改造。而每次筋脈、骨骼似要承受不住時,血管中便會自動滲出鮮紅的血液,如雨霧般滋淋而下。
他的血液似乎與那土黃色的能量形成了某種詭異的契合,以致於神奇地保護著他的筋脈、骨胳和血肉沒有被衝擊的粉碎。
但是那刮骨般的劇痛,卻使得木飛無法忍受。他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身體已接近麻木。僅過了片刻,忽聽丹田內傳出‘啪’的一聲,猶如枯竹破裂,第一條氣脈在猛得一陣震動之後,終於被強行衝開。
木飛頓感體內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散於四肢百骸。
“聚氣境一重!”木飛心中無比激動。不過還沒完!
那土黃色的光暈在衝開第一條氣脈之後,再次覆蓋了第二條氣脈帶著比先前更為霸道的姿態,發起了衝鋒。
刮骨般的劇痛再次響起,他血管中的血液再次像不要錢似的嘩嘩湧出,融入了光暈之中。
比先前略多了片刻時間,他的第二條氣脈再次被衝破。
聚氣境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