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契卡夫看了,冷笑一聲,“李察巫師,只怕你嘴上回答的,和你內心想的完全不同啊。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我之前的死亡,是不是存在你故意謀殺的成分?”
“不是。”
真理之眼表面再次染上一層黑氣。
契卡夫搖頭,有些憐憫的看著李察:“最後一個問題,你當初在礦場挖掘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對組織產生重大的威脅?”
李察沉吟了一下道:“我早先說過了,礦場中挖掘的只是普通礦石,以及一些不知道用途的稀少礦石。如果這樣,會對組織產生威脅,只怕所有的礦場都會對組織產生威脅。”
聲音落下,真理之言表面全部染黑,黑得嚇人。
“哼。”契卡夫看了,發出濃重鼻音,朝向李察質問道,“李察巫師,你還有什麼解釋想說?真理之眼已經充分證明,你的的確確如我想的那樣,對組織有著重大潛在威脅,需要立即處理。”
“我想問一件事。”李察面不改色,“你憑什麼用一個法術,就確定我的間諜身份,而且這個法術還是由你釋放的。在我看來,除非有著構成完整證據鏈的物證、人證,不然一個法術並不能作為憑證。”
“無知。”契卡夫毫不客氣的駁斥,“我釋放的‘真理之眼’可是經過無數次考驗的,沒有一次出錯,所以只要說你有罪,那就有罪。”
“這個法術真的沒有一次出錯嗎?”李察還是淡然,幽幽的道,“又或者它出了錯,卻沒有人相信。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測試方法,根本就不能作為證據,因為它完全不具有可證偽性。
再說了,即便它之前從來沒有出過錯誤,也不能就說它之後就不會出錯誤。就像拋銀幣遊戲一樣,如果前十次銀幣都是正面朝上,那麼就能代表,之後無論拋多少次也是正面朝上嗎?”
“這……”契卡夫語塞,他本來想降臨龐培後會一切順利,沒想到剛一開始就碰了壁。
不過很快,他理清了頭緒:想要讓李察自願認罪,這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李察的狡辯能力,已經有充分了解——他之前只所以死亡,某種意義上就可以說是被李察用語言生生氣死的。
所以,想要完成降臨龐培的目的,和李察辯論是最不可取的方式。最理智的應該是,揭露李察的面目,讓其餘人和他一樣認識到李察的危險。
他的目的是處理掉李察,所以無論是讓李察幡然醒悟、直行了斷,還是讓其餘人憤而出手、把李察當場格殺,並沒有區別。
現在看來,後者實現的難度,顯然要小於前者。
“呼——”
深吸一口氣,契卡夫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對著李察道:“好吧,你也許能把本來錯誤的事情說成對的,把對的事情說成錯誤的,但這並不能挽回你的生命。”
扭頭,契卡夫向著隆美爾看去,沉聲道:“隆美爾主管,還是你來處理吧,請你立刻處理掉李察這個組織的蛀蟲。”
“處理掉李察巫師?”隆美爾出聲了,看了契卡夫一眼,緩聲問道,“可是,李察巫師並沒有罪責吧?”
“嗯?”契卡夫的眼睛猛地得瞪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隆美爾,“隆美爾主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