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第二天。
壯漢幾乎已經忘掉了夜裡面發生的怪事,換上一條新褲子,精神抖擻的參與到了破拆工作中。
但不知道為什麼,等到一個白天過去,黑夜降臨,他發現之前出現的耳邊低語聲變得大起來,好像正在不斷的影響他。
然後是第三天、第四天……
等到第五天後,本來一向愛貧嘴的壯漢,突然變得沉默寡言。除了工作,根本不多說一句話。而且工作之餘,經常獨自一個人在礦場中散步,也不知道為什麼。
同伴都察覺到了壯漢的不對勁,但只以為是壯漢碰到了什麼煩心事,並沒有太過於驚奇。他們和壯漢認識時間並不是太長,關係也並不是非常親密,所以面對壯漢的變化,除了偶爾關心一下外,剩下的就是把存的錢趕快寄了出去——防止哪一天壯漢開口借錢。
就這樣,到了第六天。
……
第六天,白日。
香巴拉鈾礦礦區內。
“轟隆隆!”
眾多的“火雷”成功引爆,一大片礦石崩落下來,堆成一大堆。
又一次破拆作業成功完成,壯漢和同伴們得到了休息的機會,邁步走回營地。其餘的礦工,則是開始依次工作,在排除險情後,試著把礦石運走。
一道幾百米長的實驗性鐵軌已經鋪好,礦工們把礦石快速的裝到鐵軌上的翻鬥礦車上,推著運下去。
看著礦工在忙碌,壯漢突然出聲,對著同伴問道:“你說,這些礦石要運到哪裡去啊?”
同伴奇怪看了一眼壯漢,出聲道:“還能運到哪裡去?別看鋪的鐵條路有點新鮮,礦石照樣還是運到山下的工廠中。”
“運到工廠中又做什麼?”
“能做什麼,把壞的清理掉,把好得挑出來,然後運出去賣唄。”
“這麼說,礦場最核心的地方,其實是山下的那一片工廠了?”
“算是吧。”同伴聳聳肩,“畢竟我們用的火雷、建造鐵條路的材料,都是從工廠中運出來的。”說到最後,同伴皺眉看著壯漢,奇怪的問:“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烏魯斯?”
“烏魯斯?”壯漢略陌生的念著自己的名字,表情掙扎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突然聽到耳邊的低語聲變得無比響亮。整個人一震,低下頭沉默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同伴沒有等到回答,也沒有在意,無所謂的聳聳肩,走開了。
壯漢低著頭,木然的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