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中,一場戰鬥正在進行。
一名槍兵手持長槍,踩著潮溼的地面,跨過濃密的草叢,衝進黑森林深處,向著敵人發動了進攻,把長槍狠很的刺入一名敵人的體內。
他看到一團血紅在敵人的身體上綻開,接著是敵人的一聲痛叫:“啊!”
槍兵嘴角勾起,把刺出的長槍緩緩收回,慢慢蓄力,緊接著再次刺向敵人的身體。敵人受到了重創,臉色煞白,全身都在抽搐,像是極度的痛苦。
但槍兵並不憐憫敵人,在他看來,敵人的痛苦就是他的榮耀,他的心中生出了強烈的快感和征服欲。
他眯眼看著敵人,看著敵人在森林地面上翻滾,看著血液從對方的身體中源源不斷的流出,把地面浸染成一片紅色。他抽回長槍,然後第三次刺出,刺向敵人的身體。
然後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敵人不動了,不知道是死掉了還是痛得暈了過去。
槍兵緩緩收回長槍,輕笑一聲,不知道是輕蔑還是滿足,扭頭又看向了嚇呆了的第二名敵人。
第二名敵人已經被他的兇狠所震懾,嘴中喊著“不要過來”,扭頭就向著黑森林深處跑去。但正殺在興頭上的槍兵,怎麼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槍兵持著手中沉重的長槍直追了上去,雙腳踩在森林中潮溼的地面上,發出“噗哧噗哧”的踏水聲。
最終,槍兵追到了敵人,然後冷漠的、毫不留情的自敵人的後背,持槍刺入了敵人身體。
敵人倒了下去。
敵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槍兵嘴角再次勾起,看著敵人痛苦的樣子,他心中滿是快意,聽著敵人的痛苦呻吟,他覺得是對他最大的讚美。
“去死吧。”
槍兵道,看著地上的敵人,持槍刺出。
一下,兩下,三下……
最終敵人也不動了。
槍兵收回長槍,站在森林的地面上,微微喘息。
此時的黑森林,進入了深夜,霧氣正蔓延而來,地面潮溼成了沼澤,一些地方潺潺的趟出水流。
對此,槍兵並不在意,更在意的是剩下的敵人。
他微微喘息著抬起頭,看向遠處。
還有兩名敵人。
他要全部殺死、征服。
槍兵想著,端著槍衝出去。
最後兩名敵人像是被嚇破了膽子,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槍兵奮起直追。
“噗哧噗哧……噗!”
突然槍兵停步,整個身體一僵,持著長槍一動不動。
兩名逃跑的敵人有些不解,在前面不遠處慢慢停住步子,疑惑的看著槍兵。看了半天,發現槍兵真的不追上去,表情微微變化,變得不是那麼害怕,甚至慢慢的露出挑釁的表情。
槍兵對此卻視而不見,這一刻他站在黑森林的地面上,眼中已經沒有了敵人,沒有了軟弱可欺、只會痛苦呻吟的敵人。在他看來,那根本不是敵人,只是他無聊時,消磨時間、享受殺戮的玩物。
但現在……在他的身後,在黑森林蔓延的霧氣中,正有一股陰森的力量接近而來,一股精神力量牢牢的鎖定住他,是那麼的強大,是那麼的恐怖,讓他感到極大的危險,感到致命的威脅。
“是真正的敵人嗎?”槍兵想著,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下一刻心中做出了決定,深吸一口氣……
……
金酒杯旅店二層的房內中,地面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