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他輕聲的安慰讓她感到無比輕鬆,滿身的傷痕都敵不過他一點溫柔。裴飛煙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的擁抱。付戰寒順貓毛一樣順她的頭髮,只覺得溫暖蓬鬆,愛不釋手。
“老公,我們回去吧。”她真的累了,每次來到海城都沒有什麼回家的感覺,反而需要打足精神應對各種情況,她真的很累。
付戰寒眸光漸漸深邃,點頭:“嗯。”
畢竟裡面還在茶會,他們不得不分開。裴飛煙把孩子交給付戰寒,自己空手回到裡面。三姑六婆們聽說孩子要爸爸,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因為付戰寒回來了似乎紛紛忌憚起來,略坐了一坐就都散了。
……
沈永珍計劃失敗,很不高興地回到房間裡,一屁股坐在梳妝檯前面呼呼的生悶氣。
付仲年哼著歌走進來,沈永珍聞到他一身魚腥味,厭惡地在鼻子前面扇風:“釣魚就釣魚,你這怕不是掉進魚塘裡了,都什麼怪味兒啊。快去洗乾淨!”
“怎麼又不高興啦?”付仲年今天和兒子一起拉了幾十斤的好魚,心情舒暢,見到沈永珍生氣也不像平時那樣掉頭就走。
沈永珍煩躁道:“你管我!”
“喂,我可是好心問你啊。”付仲年也不高興了,他們感情本來就不好,三言兩語又有了吵架的趨勢,轉身脫外套。脫到一半,想起什麼,“對了,戰寒那孩子好孝順,給我們訂了一輛大房車環遊歐洲。你去不去。”
沈永珍直跳起來:“什麼?!動作這麼快?!”
付仲年還以為她高興得傻了物極必反,愣了愣:“什麼那麼快?原來你都知道啦?”
“哼!你以為真的是兒子孝順啊!”沈永珍也是鬱悶得要死想要找人傾訴,一五一十把茶會上的事兒跟付仲年說了,幸好懸崖勒馬隱瞞了自己想要留下孩子再逼裴飛煙離婚的想法。她氣咻咻地說,“都是那個女人的主意,想要支開我們,離間我們的親情!”
付仲年真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沈永珍那裡來的被迫害妄想症,明明是兒子媳婦孝順的行為都可以解讀得離題十萬八千里。他說:“這不是離間吧,這是孝順呢。誰家的兒子會那麼體貼我們這些老傢伙,什麼都安排好了啊。你可別鑽牛角尖了。”
“我才不是鑽牛角尖,我對裴飛煙那個女人真是一點都看不上眼。家世又差長得也一般,就是一股狐狸精勁兒,把我們戰寒的魂魄都勾走了!之前藍蒔蘿多好啊,他還不喜歡!現在倒好,婚禮還沒辦,孩子都三個月了!親戚朋友表面上不說,實際上不是笑掉大牙!”
付仲年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不叫鑽牛角尖什麼才叫鑽牛角尖?他懶得費力氣跟沈永珍辯駁,轉移話題:“那麼話總要一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歐洲?”
沈永珍本來不想去,見到付仲年滿臉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知怎麼地心裡突然一軟,改口說:“敢不去!讓你一個人去歐洲還不上天了!”
“那我們就趕緊讓鄭宏安排去。”
就這樣,裴飛煙以一輛房車的代價把找麻煩的婆婆支到歐洲去。至於付仲年和沈永珍在歐洲交流了什麼讓沈永珍回來之後性格大變,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沈永珍和付仲年走後,安迪沒有了人撐腰,倒也安分下來。她的背景非同一般,加上為人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惡事。裴飛煙也不會主動去找她麻煩。
……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