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整層已經包下了,月嫂、營養師、產後恢復師……都是現成的。
可是他的心就是懸在半空,久久不能放下。
直到產房的門開啟,虛弱蒼白的裴飛煙被推出來,付戰寒身帶殘影地飛撲過去:“小煙!”
裴飛煙哆嗦著:“老公,我好冷。”
不知是不是疼痛過後的虛弱,此刻徹骨的冷,冷得她粉唇不斷哆嗦。
見到自己的女人受苦,付戰寒很是難受。他抱著小妻子,盡力用自己體溫溫暖她:“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直陪著小妻子到病房裡,又親手把她橫抱到病床上。
“很疼嗎?”
裴飛煙看著他關切的面孔,忽然覺得又不怎麼疼了:“本來疼的,現在不疼了。”
“呵……”大手愛憐戲摸上她的頭,“傻瓜。怎麼會好端端的就不疼呢?”
裴飛煙說:“有你陪著我我就不疼了。”
旁邊伺候的傭人們:“……”
自動遮蔽中。
這時一個醫生快步跑進來,滿臉不高興:“你們孩子不要啦?放在產房半天沒有人認領!”
兩人都是一怔,付戰寒首先反應過來,反而笑了:“我都給忘記了,這就去簽字。”
“真是的……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忘記呢。”裴飛煙舉起白白嫩嫩的手指頭,颳著臉蛋取笑。
見她恢復了一些精神,付戰寒放下心。他跟著醫生去了產房,用最快速度辦好手續把孩子領出來。再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兩個:一個大男人推著個比飯盒大不了的小車車,裡面安安穩穩地躺著寶寶,小傢伙睡得直冒泡泡。
裴飛煙這時候恢復了一些精神,正在喝陳佳英送過來的愛心補湯。
看到拿著飯盒似的付戰寒,對比強烈,她:“噗——”
男人無辜地看著她:“小煙,你笑什麼。”
孩子這時被吵醒,哭了起來。他笨手笨腳地試圖抱起,卻發現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這小傢伙還挺難搞……”男人又急,又怕傷到了這個看起來弱小得不得了的小傢伙,一下子額頭冒汗了。
月嫂這時候忍著笑上前說:“先生,讓我來吧。”
她輕鬆自如地抱起來,說:“呃,要換尿布了。”
就到另一邊去換紙尿褲了。
裴飛煙看著平時無所不能的付先生一籌莫展,越看越覺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摸摸付戰寒的臉。
“怎麼啦?”付戰寒有點鬱悶,自己的孩子還搞不定,有損他的自尊心。
裴飛煙只是看著他笑,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慢慢來,不要急。”
付戰寒回看著她,過一會兒自己也掌不住笑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