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戰寒反問:“你有事我能不回來嗎?”
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反而顯得她很奇怪。
她輕聲說:“其實沒有必要的……”
心底某處,很神奇地覺得安穩了下來。
男人審視著她,心裡很疼。早知道自己離開那麼一會兒她就受到這種委屈,就不應該輕易放走她。看來,是他之前想得太簡單了……那些人並不會因為裴飛煙失憶而放過她。
只要他心裡一天有她,那麼她就永遠不會安全。
他開口:“古古的事我很難過。”
女孩眼皮一抬:“你相信我沒有殺人?”
“你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怎麼可能殺人?”付戰寒很堅定地相信著她,“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他們說在我的包包裡發現了證據。給古古打空針用的針筒。”
付戰寒毫不猶豫地說:“那一定是他們栽贓嫁禍。”
那深邃的眼神,那堅定的語氣,裴飛煙覺得他比她自己還相信她,不由自主地扭緊了小手。她想起古古告訴自己的事,低聲說:“付戰寒,有件事我沒有告訴警方。那天古古見我他告訴我,那樁交通事故的肇事者是裴純。他手機裡有照片。但是裴純已經把那輛車拿去毀屍滅跡了,我無憑無據的,所以沒有告訴警方。你可以幫我查清這件事嗎?我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
男人震驚,看著女孩。
她也同時抬眼在看他……
美眸流光,寫滿懇求,讓他的心好像被蜜蜂狠狠蟄了一下。
他鄭重其事地承諾:“我一定會給你查清楚。”
從裴飛煙處回來,付戰寒喚來付九:“付九,你去給我查清楚最近裴純的動向,特別是有沒有和什麼可疑人物來往,一律報告給我。”
付九說:“是。”
付九離開之後,付戰寒聯絡成辰:“清屏飯店是不是你的產業?”
“付少,你女人那件事我聽說了。我已經把那個作口供的員工扣了起來,等著你來問話呢!”
不愧是多年好友,成辰準確猜到付戰寒的來意。
付戰寒微微點頭:“好,我立刻去你那邊。”
來到成辰的別墅裡,他們沒有廢話,直接去了地下室。那個員工被關在小黑屋裡,他手腕被溼毛巾包著,外面勒著繩子,這樣綁著不會給他表面肌膚留下半點痕跡。他的腳被泡在冰水裡,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了,外面大熱天,他卻冷得臉青嘴唇白。
成辰就這樣把他吊在這兒,也不用刑,也不過問,卻比用刑更加難受。
小黑屋門開啟,那員工不適應強光,下意識地眯著眼睛。
成辰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那天到底還有沒有人進過古玄武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