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回想起來,我倒覺得有點兒奇怪。你有沒有留意到,這次他那麼反常,還有剛才付九和徐天陽說了什麼來著?原以為脫離苦海,沒想到?有什麼沒想到的呢?”付叔年迅速運轉著大腦,整理碎片,最後眼中狐光一閃,“難道說……裴飛煙還沒死?”
“呵呵……那真是有趣了!付七,你立刻給我去調查一下!!”
“是!”
老狐狸付叔年重新遁入隱居狀態……
……
當晚,付戰寒回了家。
果然,藍蒔蘿也在家裡,她今天在醫院裡值班,下了班就過來了。
大家都沒想到付戰寒會突然回來,他的出現引起忙亂的同時,也讓付家的氣氛充滿快樂。
“先生
少爺回來了!”
走進客廳,沈永珍和藍蒔蘿一起站起來。時隔一年,沈永珍胖了很多,原本瘦削的瓜子臉如今圓嘟嘟的成了飽滿的鵝蛋,她見付戰寒回來,喜形於色:“戰寒今天可算回來了。外面怪冷的,快把衣服脫了,再喝杯熱茶。很快就有飯吃了。”
付戰寒依言脫了外套,眼睛掃向藍蒔蘿。
藍蒔蘿害羞,低頭。
“今天三叔來當說客了,讓我回家。”付戰寒說,“他還說你也在。”
“嗯,是我叫她來的。你藍伯父伯母都到斐濟度假去了,蒔蘿一個人在家連口熱飯都沒得吃。反正又不是外人,也就多雙筷子。蒔蘿你說是吧?”
藍蒔蘿害羞地笑笑:“阿姨一向對我女兒一樣。”
付戰寒說:“也好。”
除此之外,再無別話。
藍蒔蘿心裡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盼望到付戰寒來,他卻這麼冷淡。一年以來他都這樣,原以為裴飛煙死了她就可以有機會,沒想到那個女人一死,就連付戰寒的心也跟著一起帶走了。
這個男人沒了心,比以前更加冷酷無情。
這種冷酷,只有想得到他的心的女人才會覺察得到。
表面上付戰寒還持續了裴飛煙帶給他的改變,他體恤下屬,樂於慈善,各種規章制度都更有人情味。但對於想要得到他愛情的女人來說,無論藍蒔蘿多麼柔情蜜意,付戰寒都始終冷冷淡淡,完全沒有回應。
對林甜甜如此,對安迪.約翰遜如此,對藍蒔蘿,也是如此。
吃完了飯,沈永珍藉口要去打麻將,先走開了。付仲年還有話要跟兒子說的樣子,誰知還沒三分鐘,沈永珍穿戴整齊走進來說:“老公,陪我一起去打麻將。”硬把一臉懵逼付仲年也給拉走了。
傭人們得了沈永珍的吩咐,全都躲著這兒。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藍蒔蘿和付戰寒兩個人。
付戰寒咳嗽一聲說:“這麼晚了,我安排人送你。”
藍蒔蘿說:“戰寒哥哥,過年了,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
付戰寒一怔,還是坐了下來:“好啊。你想要幹什麼?我就陪你一會兒。”
藍蒔蘿眼珠子一轉:“唔,我想要放焰火。”
這好辦,付家的院子很大,足夠放焰火。藍蒔蘿也不喜歡那些高高的大禮花,隨便拿幾根仙女棒、幾個棋子煙花就玩得很開心。
付戰寒放,她在旁邊看著,紅紅綠綠的煙花點燃照亮整個院子,就連整個潮溼寒冷的冬天都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