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戰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叔年仔細一思量,想到他話語裡的深意,不由得背脊冒了一層白毛汗,乾乾一笑:“你是家主,你怎麼說怎麼好了。”
付伯年更加沒有反對的理由,一疊連聲地說了幾籮筐好話。
倒是沈永珍,臉色黑如鍋底。竟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抹頭就走。
家主說話她不能反對,索性就用行動來耍賴皮!
她表現太過明顯,倒是讓付仲年很不好意思,他搓著手說:“她鑽了牛角尖。一下子下不來臺而已。安兒,那你就安心跟著戰寒叔叔吧。回頭你願意改口也行,不願意改口,還是按照原來的輩分叫我爺爺也行。”
付晉安低聲答應了,於是一家子人就此散了。
議事廳中,只剩下付戰寒、裴飛煙和付晉安。
付戰寒要去做沈永珍的思想工作,也先提前離開。
裴飛煙輕聲說:“安兒,那麼以後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了。”
付晉安點點頭。
他的表情變得很冷漠,好像剛才那種脆生生的熱切全都是裝出來一樣。裴飛煙也沒有往心裡去,她喜滋滋地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拉著付晉安一長一短地說著去清城的安排。一直說到口水乾了,辛伯來叫去吃飯,這才散了。
……
“先生呢?”
“剛才還見他在書房。”
他們在海城住了一個多星期。因為決定帶付晉安回清城,他的學籍手續什麼的都要辦理,因此耽擱了一些時間。裴飛煙雖然不喜歡海城,卻也只能陪著一起留下來。
這天,她纏著四姐叫她做了蓮子赤小豆羹,最是祛溼健脾的時令食品,就想要給付戰寒嘗一嘗。
轉來轉去,屋子裡都見不到付戰寒身影。
辛伯說的書房,其實離屋子隔了個院子,是一座獨立的小樓。裴飛煙自己拿了裝滿蓮子赤小豆羹的保溫壺,踩著泥濘不堪的小路,向那書房去了。
才轉了個彎,聽到付戰寒說話聲:“禮物很喜歡嗎?”
“當然。你看,我一直帶著呢。”另一個聲音也是老熟人了,是藍蒔蘿。
裴飛煙心裡咯噔一下,變得一邊空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聽。
隔著竹影,她可以看到付戰寒和藍蒔蘿並肩站在小樓外面的走廊下說話,他們之間捱得很近。藍蒔蘿揹著那個上過電視、被義大利店員引以為豪的限量版包包,寶貝地把它抱在懷裡。
雖然明知道聽牆角不好,可是現在這種情形,走出去更不好吧?
藍蒔蘿說:“當然,每一年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哪件不是妥妥當當地收起來的?”
原來他們在聊禮物的話題啊。
“我們後天就要回清城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過來?什麼意思?難道藍蒔蘿也要去清城嗎?